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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 守在夜里的女人
  安铁看着李易安的头像出神了好一会,心中一动,心头涌起些许温情,也涌起了许多物是人非的感慨。怀着一种察世界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的发心里,安铁打开了李易安的对话框。啪啪啪打了几个字:“小山重叠金明灭,是你吗?”

 发送出去后,安铁等了一会,那边没有回应,安铁有点丧气,就像你在路上认识一个人,你热情地跟他握手,对方却皱着眉头看你半天根本想不起你一样,这是一件让人极其不的事情。

 “!算我自做多情。”安铁正打算把对话框关掉,突然,李易安的头像跳了起来,安铁的心也暗自一跳,就像你苦思冥想的一道数学题终于有了解开了关键的一步,那个让人期待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。

 安铁点出对话框一看,只见李易安说:“鬓云度香腮雪,是我!”

 安铁心里想:“有门,还记得当初我们的定情诗,有点意思。”于是安铁又敲出了一句:“懒起画娥眉,你还是那么寂寞和感吗?”

 “妆梳洗迟,你还是这么文雅和氓。”李易安回道。

 “照花前后镜。这几年想过我吗?”安铁道。

 “花面相映。没想过,鬼才想你,你这么。”李易安道。

 “新贴绣罗襦。我经常想起你,不知道你还是不是那么风情万种。”

 “双双金鹧鸪。都老了,倒是想见见你现在什么样子,不知道你是不是老了?”

 说完,李易安发送了‮频视‬聊天的请求,安铁一看,心想:“看来我们的易安女士还是干柴一堆,点火就着啊。”

 接着,安铁就看到李易安穿着一件感低睡衣出现在画面里,几年过去,李易安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要说变化也只是变得更加有风情了。只见李易安在镜头里羞涩地憋了一眼安铁一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屏幕,手还在键盘上忙活着。

 “我怎么看不到你啊?你真的是安铁吗?”李易安怀疑地说。

 “我没装‮频视‬,定情诗的暗号都对上了,那还有假啊?你是不是在网上聊天被欺骗过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?”安铁道。

 “不是啊,谁知道是不是你啊,这么多年突然冒了出来,我问一下也不行啊。”李易安分辨着,看来,她还是以前那个老实寂寞不知道撒谎的**。

 这时,安铁的心里涌起一种亲切感,对这个丈夫因为做生意常年不在家的女人充了一种复杂的情绪。想起当年,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实际上有很多牵扯不断的感情,虽然开始只是出于一种消遣的目的而互相答话,但随着交往的时间一长,多少总会产生一些特别的感情。这种感情有时候比现实中的感情更加单纯而富有惑,更加让人心动。因为这种感情完全处于两个人的互相欣赏,加上两个人的寂寞在一起煎熬,就会熬出那种赤丽的望之花,这种花因为没有现实土壤也许不会结果,但其芳香肯定是纯粹而特别的。

 你在生活中,很少碰到不受现实因素影响的‮女男‬之情,而在‮夜午‬的网络你可以碰到。

 “你还在吗?怎么不说话啊?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李易安看安铁半天没作声,终于沉不住气。

 “你都在怀疑我是假的了,我还说什么啊,互相连信任都没有还聊什么?”安铁心里有一些烦躁,这人一想到感情,就会难以把握。

 因为感情这种东西的不确定人们才会那么努力地想去把握,因为即使找到了你也难以把握,人生才那么美好而容易衰老。

 有时候,衰老可能真的是美丽的,那种阴郁的无法排解的美丽。

 安铁又开开始胡思想。

 “你看你,这么小气,你还是男人吗,我就说那么一句,你就抓住不放,没完没了,不过,我现在相信是你了,只有你才这么矫情。呵呵!”李易安笑着说,同时发过来一个笑脸和一朵小玫瑰花。

 “我矫情吗?你还真是提醒我了。”安铁也给李易安发过去一个大笑脸和一大朵玫瑰花。李易安的这句话又让安铁想了不少。“难道一直以来,我活得真的很矫情?”安铁想了想,李易安的这句话看起来有点道理,自己这些年来,对许多人和事都很较真,有时候较真得很是不合时宜。在较真受到委屈后,自己再企图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太化解较真带来的心理不平衡,但经常是事与愿违,结果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糕,得生活终于混乱不堪。

 “怎么又不说话了?又不高兴了?”李易安说。

 “没有,你说得有道理的,我发现我还真是矫情的,妈的。”安铁骂了自己一句。

 “哈哈,别这样啊。正因为你这人容易认真我才喜欢你啊,你结婚了没有?”李易安看了安铁打过去的字,哈哈大笑,笑得两个肩膀一阵晃,一个肩膀上的睡衣带子顺着她光华的肩膀滑了下来,出半个圆鼓鼓的**,那出来的白花花的**在安铁的面前一直晃着,搞得安铁心里又开始不老实起来,再也不去想那些矫情的精神问题了,有时,人的本能是让人愉快的,至少,本能出头的时候,你的脑袋就不用想那么多事了,本能简直就是对脑袋的解放。

 “没有,你跟你丈夫现在关系还好吗?他是不是还经常外出不回家?”

 “他现在比以前更忙了,我们现在平均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面。生活真是太没意思了。”李易安神情十分落寞,声音幽怨地说道,这声音低低的,仿佛在呼唤着什么。

 “那你还爱你丈夫吗?”安铁小心翼翼地问。

 “有什么爱不爱的,生活还不就是那样,没有起伏,没有波澜,有他没他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了。”李易安的眉宇间出一丝痛苦,接着说道:“有时他在家的时候,一个月都不见面,我们连亲热的兴致都没有,有时候他喝多了,爬到我身上就开始动作,我经常都是一声音不吭地等他完事,就像在完成一个任务似的,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”李易安说着说着,眼睛里似乎有了泪光。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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