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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8章 海上丝绸之路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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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昨晚宴会上喝了太多的酒,刘鼎睡得特别的沉,醒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很光亮了,阳光显得非常的刺眼。房间里面静悄悄的,只有他自己,没有闻到女人的香味,看来昨晚过的还不错,没有人自作聪明的将女人到自己的房间来。

 用力将自己摇清醒过来,刘鼎坐在上,打坐了一小会儿,渐渐的恢复了精神奕奕的状态,简单的洗漱完毕,这才拉开门走出去。门外除了鬼雨都的卫兵之外,居然还有张祥鹤站在那里,看来等待自己有一小段时间了。

 “大人,你起来的好早啊!”张祥鹤急忙行礼,脸笑容的问候。

 “嗯。”刘鼎点头说道,用力的伸了伸懒

 早上的太阳很好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天的霾,都被阳光完全驱散了,张祥鹤的脸颊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。昨天红巾盗包围裴府的时候,张祥鹤率领他的子弟兵一直潜藏在暗处,是准备当做一支奇兵使用的,只可惜,红巾盗的实力太不济,连鬼雨都都没有出动,就全面溃败了,张祥鹤的这支生力军,自然是一直在原地待命了。

 解决了薛朗和李君以后,鹰扬军将扩充在镇海地区的军力,首先就是从张祥鹤开始。这一仗战斗结束以后,张祥鹤麾下的五百子弟兵就要解散了,所有的人员和装备,都要和部分的裴府家丁合并,组成新的部队:鹤字营,张祥鹤就是这支新部队的指挥使。同时,刘火带领的裴府家丁,融合部分的红巾盗俘虏,也将组成新的部队:火字营,刘火本人担任指挥使。

 随着秦宗权在北方取得的胜利。淮西军极有可能回光返照,刘鼎可能在不久地将来,又要率军返回寿州地区,和淮西军展开浴血奋战。在刘鼎离开镇海地区以后,这两支新部队将和罡字营一起,承担起保卫润州地区的重任。尽管杜武、刘浩、刁三人带领的镇海军也将进行整编。可是他们的战斗力,始终让刘鼎有种不放心的感觉。关键时刻,还得依靠鹰扬军自己。

 刘鼎已经和张曦均商量过,如果鹰扬军收复宣州、池州、歙州等地,张曦均将要出任当地的刺史,甚至是出任宣歙观察使。从目前地情报来看,宣歙节度使秦彦的确是被扬州吸引住了,进入扬州基本已成定局,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。鹰扬军现在也在悄悄的做准备。只要秦彦离开了宣州,鹰扬军马上乘虚而入,一举控制宣歙地区。将舒州和镇海地区更加紧密的联系起来。

 张祥鹤是一早前来和刘鼎告别的,鹤字营即将开拔,前往钟山要驻扎,并且展开严格的训练,争取早形成战斗力。鹤字营甲旅旅帅刘栋已经带着部队出城了。作为张家的公子,从来没有真正‮立独‬接触过战争的张祥鹤,从现在开始就要独当一面了。他下定决心要当一个优秀地指挥官,他的未来之路,就从现在开始。

 “大人。你要不要来一碗醒酒汤?”张祥鹤关切的说道。

 “不用了。”刘鼎随意地说道。

 张祥鹤垂手站立。言又止。

 他有很多话想说。可是这时候却说不出来。

 “来。我们到码头去走走。”刘鼎忽然说道。

 “好地。”张祥鹤跟在后面。

 两人来到码头上。只看到码头上人来人往。一片繁华热闹地景象。一年前。刘鼎就是搭载张家地大船。从舒州来到了金陵。从而带领鹰扬军介入了镇海地区。一年以来。风云变幻。刘鼎反客为主。成为了这块土地地主人。想起以前地一幕幕。刘鼎还是非常感慨地。看到那密密麻麻地帆影。就如同是想起了这一年多地风风雨雨。

 张祥鹤知道刘鼎地内心肯定不平静,于是紧紧的闭着嘴不说话。经过一年多的反反复复,金陵城终于可以完全的平静下来,终于可以成为鹰扬军的地盘了。尽管金陵城的城楼上还飘扬着镇海军的旗帜。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。现在的镇海军和过去地镇海军,已经完全不同了。张家的命运。也因为刘鼎的到来而产生了深刻的变化。这一切,都是他们当初离开歙州的时候绝对想不到的。

 江面上有一艘船慢慢的靠过来,上面下来大量的人员,争先恐后的踏上金陵地土地。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自北方地难民,拖儿带女的,也有不少是从其余地方到金陵来淘宝地人员,各各样的都有。唯一相同的是,这些人的脸上,都充了对未来的希望,仿佛金陵城给了他们无比的希望。

 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点小,跟着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斗的声音,夹杂着妇女的惊叫声和小孩的哭声。刘鼎扭头一看,发现居然是有几个大汉在追打一个中年人来着。那个中年人慌不择路,竟然向着刘鼎这边闯过来,旁边的人都纷纷让开。码头上负责维持秩序的镇海军士兵在远处骂了几句,却无济于事。

 “站住!”令狐翼蓦然冷喝,乌金弓指着来人的方向。

 昨天刘鼎遭遇三个神秘高手的突然袭击,身边的侍卫有一半不幸遇难,现在鬼雨都战士们想起来都心有余悸,这时候看到又有人要制造混乱,哪里还敢掉以轻心,纷纷簇拥在刘鼎的前面,同时派人到前面去拦截。他们将缅铁弯刀拔出来,马上控制了现场的局势。

 那个中年汉子受惊,斜刺里躲开,后面的四个大汉,也急忙住手,令狐翼上去抓住他们,没有发现致命的武器,一问之下,原来是一起民间普通的斗殴,至于具体的原因,四个大汉却无法说出个所以然。好像是那个中年汉子欠账耍赖什么的。再问,四个大汉都自称是江南顾家的人,张祥鹤悄悄的皱皱眉头。

 令狐翼觉得此地不‮全安‬,万一有刺客埋伏,说不定会有危险,于是劝刘鼎回去裴府。至于这些民间斗殴,却也不必理会。刘鼎点点头,转身就走。令狐翼警告了四个大汉一番,将他们放走了。四个大汉悻悻而去,倒没有什么异样。

 回到裴府,刘鼎才问张祥鹤说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 张祥鹤低声的说道:“那个中年汉子名叫陆琪玉,是江东陆家的人,打他地人,应该是顾家的。是顾仁峰的手下。”

 刘鼎好奇的说道:“怎么回事?陆家的人怎么被打了?顾家的人又为什么对陆家大打出手”

 张祥鹤低声地说道:“大人,想必是生意上的纠纷,其实顾家和陆家的矛盾由来已久。都是因为两艘船的事情。”

 刘鼎点点头,沉静的说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
 张祥鹤叹息一番,慢慢的说道:“我这都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,未必完整,但是大致的情况不会有偏差。江南四大家,萧、张、顾、陆,萧家远在杭州,和镇海地区较少往来,其余三家却都在镇海。张星访、顾仁峰、陆琪玉。便是其他三家的家主。本来三家都是实力雄厚地地方豪族,人多势众,和官府也有密切往来,其他人轻易无法将他们扳倒,相互间明争暗斗,却也难分胜负。”

 “这陆家也是命运不济,人丁单薄,到陆琪玉这一代,竟然只有他一个男丁。偏偏这个陆琪玉出生不久。其父亲就去世了,当时陆琪玉还年幼,无法处理陆家事务,很多事情渐渐的也就湮没了。等他长大了以后,提起以前的事情,因为时间地远去,其他家族都换了掌门人,有些事情就变得复杂了,这两艘船的纷争也是因此而起。”

 “当初陆琪玉的父亲去世。留下遗嘱。说顾家欠陆家两艘船,后归还。当时陆琪玉年幼。也没有立刻追问,以为顾家自然会将船送上门来的。等他长大以后,追问起来,顾家却不肯承认了。偏偏当初陆琪玉的父亲也没有留下字据,只留下这么一句话,顾家的人自然矢口否认。陆琪玉不甘心,就和顾家不断的闹,结果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僵,就出现了刚才的情况。”

 刘鼎静静地听着

 张祥鹤感慨的说道:“本来两艘船也不是什么大事,周宝统治镇海的时候,苛捐杂税多如牛,镇海军水军还封锁了长江口,出入都要缴纳天文数字般的过路费,三家的海上贸易都基本停顿了,海船都被镇海军水军征用了,这船只也就无关紧要,纠纷也就平息了一段时间。可是大人你厉害,这么快就消灭了周宝,重新平定了镇海,还实行宽松的税收政策,鼓励大家出海,这船只马上就成了抢手货。陆琪玉应该是旧事重提,才会遭受顾家的殴打。”

 对于萧张顾陆四大家,刘鼎只有初步的了解,当初就听顾琦方提起过,后来也听沈若依提起过,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研究过。三眼都地情报里面,也有关于萧张顾陆四家的资料,只是刘鼎对这些不是很关心。那时候的他,一心都扑在军事斗争上,对于贸易,尤其是海上贸易,关注的很少。

 进一步接触到四大家,也是刘鼎重返镇海以后,准确来说,是他攻克了润州,囚死了周宝以后。除了萧家之外,其余三家都先后送来了表示慰问的信件和礼物,润州刺史王承颜还接见了三家的代表。总的来说,四大家还是比较识相的,善于和当政者搞好关系,对于鹰扬军的到来,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抵触地情绪。在鹰扬军占领了润州以后,他们就主动地将税收交给了鹰扬军,这是通过张铎的关系。用现代地话来说,他们都是守法经营,依法纳税的好公民,如果他以节度使的‮份身‬,手他们之间的私事,强行解决顾陆两家之间的纠纷,也不知道是否妥当。

 刘鼎若有所思说道:“你说纠纷是因两艘船而起?是怎么样的两艘船?”

 张祥鹤说道:“是两艘海船。”

 刘鼎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海船?”

 张祥鹤说道:“正是!不过,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
 昔年刘晏经营天下财政,大力整修漕运,鼓励地方造船,在那段日子里,大唐的船只制造能力急促上升,据说最鼎时期。一年能制造大小船只三千余艘,数量实在惊人。制造船只的主力主要在淮南地区,尤其是扬州周边地区,大大小小的造船厂少说也有三四十家。后来淮南地区战,节度使相互攻讦,这些造船厂就纷纷迁移到江南。以躲避战

 岁月变迁,现在地镇海地区,只剩下三家最大的造船厂,其主人分别是薛桂英、尤秉孤、顾晶泉,其中顾晶泉就是顾家的人,是顾仁峰的堂弟。顾晶泉的父亲顾永康,陆琪玉的父亲陆山同,当年曾经是一对好友,经常在一起把酒言。两艘船地纷争就是从此而起。根据陆琪玉的说法,顾永康卖给陆山同两艘海船,用来进行海上贸易。陆家已经支付了资金,顾家却没有付船只。但是这个易没有任何的字据,随着顾永康和陆山同的先后过身,这桩易就成了无头公案,顾家的人坚决否认。

 镇海地区内时,海上贸易寸步难行,即使有船,也被周宝强行征收,充实镇海军的实力。故此没有人再提船只的事情,两艘船的纷争暂时被掩盖。现在刘鼎平定了镇海地区,重开海上贸易,陆琪玉马上翻出了旧事,去找顾家要船。顾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地,坚决否认此事,于是两家的矛盾重新升级。

 毫无疑问,刘鼎的重开海上贸易政策,受到了大家地热烈。有实力的商人。都在悄悄的摩拳擦掌,准备一展拳脚,‮夜一‬暴富。可是要发展海上贸易,首要条件就是要有船,而且是能够进行远洋航行的大海船。然而,当初周宝的杀取卵政策,让镇海地区的造船能力严重萎缩,三家的造船厂基本处于荒废状态,数年来都没有一艘新船下水。根本足不了现在的需要。海船自然就成了抢手货。

 刘鼎攻克润州以后,三家马上重开造船厂。夜赶工生产海船,可是造船厂的制造能力是有限地,制造一艘海船需要花费一年多的时间,急促之间,造船厂的订单,都已经排到了光启五年了。陆琪玉到顾家的造船厂讨要两艘海船,顾晶泉一心想将船只都交给自己顾家的人经营,首先足顾家海上贸易的需要,现在陆琪玉提出要顾家交给他两艘海船,顾家怎么可能答应?

 陆家现在人丁不旺,只有陆琪玉一个男丁,如果两家大打出手,陆家根本不是顾家的对手。何况,当初又没有立下字据合同之类的,无凭无据,陆家想要告官也不可能。故此,顾家绝对不给陆家任何的脸色,偏偏陆琪玉也是个死脑筋,认准了这两艘海船就是属于自己地,天天到顾家去闹,结果自然是被顾家的哭丧给打出来了。

 刘鼎沉片刻,觉得这的确是桩无头公案,无法判断谁对谁错,他想了想说道:“来人,请张铎大人。”

 张铎常年在润州做官,和江南各家的势力都有较深的渊源,也许他能够知道一些内幕也说不定。谁知道,张铎听完以后,也是轻轻的摇‮头摇‬,缓缓的说道:“大人,这事情恐怕有点难办。这个陆琪玉,未必是信口开河,只是无凭无据,又过去了四十年,凭谁也不可能将两艘海船交给他。要知道,这时候的两艘海船,就是会下蛋的金啊!”刘鼎缓缓地说道:“你说顾陆两家之争,完全是利益上地争斗?”

 张铎不假思索的说道:“正是!还请大人明鉴!”

 其实,张铎还有个顾虑没有说出来,自从隋朝建立以后,官府对于海上贸易,一向是持鼓励地态度,只要上缴足够的税收,大唐的商船哪怕是在外面杀人放火,官府也是不管的。唐朝是一个很开放的朝代,法律只管制自己国土内的事情。张铎担心,如果刘鼎手干涉此事,将会改变一贯的自由开放政策,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。

 刘鼎想了想,决断不下,于是说道:“来人,请艾参

 艾飞雨很快到来。

 张祥鹤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。

 艾飞雨皱眉说道:“大人。飞雨对这方面的事情不熟悉,你不妨请个专家来,”

 刘鼎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去哪里找专家?”

 艾飞雨淡然自若地说道:“沈若依‮姐小‬就是专家。”

 刘鼎微微一愣。

 沈若依或许的确是专家,她走南闯北,什么样的生意都敢做,肯定知道些什么。可是,她不是在岭南吗?她一个弱女子,孤身前往岭南,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?希望平平安安的才好。

 艾飞雨神秘的笑了笑,不辞而别。

 刘鼎狐疑的看着他地背影,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呢?

 张铎迟疑着说道:“不如将此事交给裴大人处理…”

 刘鼎‮头摇‬说道:“他就要忙死了,这么点事情,还是我来处理吧!”

 张铎只好无语。

 裴易靖接任镇海节度使以后,的确是忙得不可开。好像要将以前数年的空闲都全部弥补回来。周宝将节度使衙门搬到了润州,他现在要搬回来,其中涉及的工作千头万绪。薛朗麾下的镇海军。又要进行改编和整顿,部分没有战斗力的部队,也解散,要复员回家,同时补充新的血,这些都是刘鼎赋予他的权限。秋收的时间又快到了,必须抓紧时间进行,这粮食就是命子,一颗一粒都要妥善地处理好。顾陆两家的事情。算不了什么大事,刘鼎不想再去连累他。

 令狐翼忽然进来,在刘鼎身边低声音,神秘兮兮的说道:“大人,有人要见你呢!”

 刘鼎随意地说道:“谁?”

 令狐翼居然神色古怪的说道:“大人不妨猜猜?”

 刘鼎神色古怪的看着令狐翼,脸的疑惑。向来不苟言笑的他,怎么也装扮起来了?

 刘鼎没好气的说道:“只要是人,都给我请进来!”

 令狐翼转身出去了。

 很快,一个娉婷的人影出现在门口。欢呼雀跃的朝刘鼎招手。

 “原来是你!”

 刘鼎惊讶的说道。

 来人赫然就是沈若依。

 沈若依好像小鸟一样地蹦蹦跳跳来到刘鼎的身边,一点都不在乎其他人的异样眼神。她到岭南去了大半年的时间,非但没有被晒黑,反而显得更加的娇了。以前的她,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,即使在刘鼎的面前,也是郁郁寡,可是此时此刻的她,却脸都洋溢着青春地气息。和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样。实在是令人惊叹。

 刘鼎刚刚还在担心她在岭南会不会遭受意外,没想到她居然立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。腔的欢喜之下,也忘记解释自己和她的关系了,欣然说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 张祥鹤等人立刻作鸟兽散。

 沈若依上下打量着刘鼎,故做生气的说道:“你好像不我回来?”

 刘鼎笑着说道:“哪里?哪里?你进来坐!”

 沈若依看看四周,发现没有人,忽然张开手臂,将刘鼎抱在怀里。

 刘鼎微微一愣,没想到沈若依会做出这样的动作,不过倒也不惊讶,让她这样抱着,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 遗憾的是,沈若依很快松开手,脸蛋儿红扑扑地,漆黑地眼眸里简直要渗出水来,这明明是害羞的样子,却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可不是我要抱你,是薛檀雅姐姐让我代替她这样抱你的,你可别误会了。”

 刘鼎哑然失笑,这是什么理由?

 沈若依微笑着说道:“薛姐姐本来是要我给你带点礼物的,但是最后还是决定,带给你这个礼物。”

 刘鼎好奇的说道:“你在广州遇到她了?”

 沈若依重重的点点头。

 刘鼎关切的说道: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
 沈若依说道:“是六月间的事情。”

 刘鼎眼前浮现出薛檀雅的身影,不免有些惆怅,却又控制住,慢慢的说道:“现在,她应该回到波斯了吧?”

 沈若依拉着他的手,安慰着说道:“你放心啦,薛姐姐好地,她天生就是在海上飘的人。大风大都吓不倒她。她身边已经招收了不少的航海水手,回去波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。她还带了很多的丝绸和瓷器,将商船都装载的地。她说,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,她还会回来的。如果你活着的话,她一定会来看你的。所以。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哦。”

 刘鼎忍不住说道:“听她的口气,好像我活的腻烦了想‮杀自‬似的。”

 沈若依暧昧地说道:“她是怕你纵情声,提前夭折了。”

 刘鼎只好哑然。

 薛檀雅不在自己的身边,说话还真的没有任何顾忌啊!

 沈若依走进他地房间,伸长鼻子嗅了嗅,狐疑的说道:“房子是好的,可是,你晚上自己睡觉啊?”

 刘鼎没好气说道:“我不自己睡,我还跟谁睡啊?”

 沈若依暧昧的说道:“那么多位姐姐。怎么一个都没有看到?”

 刘鼎笑着说道:“她们一致决定,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了。”

 沈若依微微红了脸,眼睛里更加要渗出水来。随即大模大样的说道:“你不要脸,跟别人说这样的话。”

 刘鼎说道:“嘿嘿,不愿意啊?”

 沈若依低着头说道:“谁愿意跟你在一起啊?”

 刘鼎哦了一下,恍然大悟的说道:“难怪你的六叔坐卧不安,敢情是你变心了,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。我还以为,你去岭南的这段时间,会天天晚上都在想我呢,没想到。你想地都是别人啊!”沈若依终于红了脸,刘鼎的话正好戳中他的内心,在岭南的这段时间,她的确是在想念刘鼎来着,结果被薛檀雅嘲笑的不行。她急忙错开话题说道:“唉,刘鼎,我不是来和你磨嘴皮子的,我找你有事来着。”

 刘鼎敞开怀说道:“说吧,我正好有空来着。”

 沈若依睁着圆圆的眼睛。低声的说道:“我是来替陆琪玉求情地。”

 刘鼎诧异的说道:“他?”

 沈若依可怜兮兮的说道:“现在陆家好可怜,你就算不用自己出马,只需要表示一下就行了。”

 刘鼎笑着说道:“这个陆琪玉本事不错嘛!喊冤喊到我这里来了?”

 沈若依说道:“他们陆家和我们沈家有些亲戚关系,陆琪玉的夫人,也是我们沈家的人,我本来是应该叫她姑姑的。说真的,以前这个姑姑对我可真的不咋样,我以前也恨她,可是现在很多事情都想开了。亲人毕竟是亲人。血浓于水,谁也无法改变。要是可以帮她的话,我还是愿意帮她。”

 刘鼎叹息着说道:“要是我能管,我当然会管,不过,张铎和艾飞雨都劝我不要手,再说,这件事情,无凭无据,又过去了四十年地时间,双方地当事人都死了,这样的无头公案,我怎么处理呢?”

 沈若依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我知道不好处理嘛。可是,要是好处理的事情,我也不会来求你啊!你毕竟是节度使,是这里最大的官,你要比皇帝还管用呢!民间的老百姓都说,你才是镇海的主人,皇帝说话都不算,得你刘大人说话才算。”

 刘鼎狐疑的盯着她,诧异的说道:“没想到你拍马的本事还不错嘛!”

 沈若依着急的说道:“我跟你说正经的呢!”

 刘鼎抱着她坐下来,慢悠悠的说道:“咳,说真的,我对这个海上贸易了解的还真不多,想要解决顾陆两家的事情,总得让我对大背景有个清晰的了解,要不,你给我说说?”

 之前刘鼎对于海上贸易其实只有大体上的概念,只知道这是非常赚钱的行当,从唐朝本土出发的船只,载货物,远航到日本、波斯等地,就能够赚回大量的金钱。至于这海上贸易到底是怎么进行的,贸易的又是些什么货物,在哪里停靠,在哪里卸货,在哪里装货,路途上又有些什么规矩等,他基本一无所知。

 后来张铎大致解释了一下,从镇海地区运出的,主要是丝绸、瓷器、药材、铜铁等,从海外运来的主要是白银、香料、花草、奇珍异宝等,因为唐朝输出的主要是丝绸,所以这些海上贸易道路,又叫做海上丝绸之路。这里面涉及的知识可多了,就算用上三年的时间,也未必能够完全解释清楚。

 如果换了别人解说,刘鼎兴许会昏昏睡,不过换了沈若依嘛,那就…

 沈若依为难的说道:“你要我从哪里说起嘛?”

 刘鼎来了兴趣,欣然说道:“不用急,我有的是时间,你先说说这个丝绸之路的详细情况。”

 沈若依拗他不过,只好说道:“那…你就要耐心听了。”

 刘鼎慎重的点点头,直了杆,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沈若依。

 沈若依上下看看自己,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,忍不住说道:“你做什么?”

 刘鼎神情肃穆的说道:“你不是要我认真听吗?“

 沈若依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:“你…”刘鼎嘿嘿一笑,放松了神情,随意的说道:“你只管说就是了。”

 沈若依伸手在他肩头上轻轻打了一下,神色温柔而妩媚,这才娓娓而谈。

 要说海上丝绸之路,就必须从丝绸之路说起。其实,丝绸之路只是一个统称,从运输方式上来讲,它应该包括陆路与海路两种方式,每种运输方式又包括几条不同的运输路线。中国古代对外交通运输线路历来有“七道”之说。“七道”说源自唐朝宰相贾耽所著的《海内华夷图》和《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》这两本书。

 书中关于“七道”有如下描述:“从边州入四夷,通译于鸿胪者,莫不毕纪。其入四夷之路,观戍走集,最要者七:一曰营州入安东道,二曰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道,三曰夏州外通大同云中道,四曰中受降城入回鹘道,五曰安西入西域道,六曰安南通天竺道,七曰广州通海夷道。”在这七道中安西通西域道、营州通安东道、夏州通大同云中道属陆上通道,而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道、安南通天竺道、广州通海夷道则属于海上“丝绸之路”的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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