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1 整夜的沉沦
　　(01)

　他抱着我，火热的吻似乎恨不得侵占着我所有的理智，久违的亲密，让我很快有些招架不住，试图后退一步，却被他的手紧紧地扣在他的怀里。

　“谁的？”终于放开我的时候，他似乎有些不乐意。冷漠的眸子，却完全不像他火热的吻那般温热。

　我并不反对他吻我，可是，这冷漠的眸子，却让我的心觉得疼，我伸手想要推开他，“若是不想跟我和好，就不要碰我！"

　他扣住我的双手，望着我，清冷的声音问：“那要怎么样，你才觉得，我想要跟你和好？"

　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义，我望着他的眼晴，“明明之前你才，你不想跟我拉上关系，想找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子过日子，你不是都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了吗？

　回到公寓之后他明明还那么清廷明白地过。

　他却忍不住轻笑起来，“我以为你很聪明，原来非要我得明白你才知道。我是想找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子过日子，做梦都想。可那也要我做得到才行不是？那天我去山上找你，是为什么，我自个没事去找罪受？"

　他得我有些愧疚，可却忍不住想起他离开前一晚的事情，“可是那天晚上，你不是拒绝我了呜？"

　听了我的话，他无语地笑起来，“那是因为那天我感冒了，不想传染给你！

　“那你半夜从我房间走掉呢？”应该也不是因为怕别人误会吧？

　“当然不是！”他极不情愿地解释，“晚上一直咳个不停，吵得你都睡不好，我就出去了。如果你就囚为这些，以为我跟萧岚有关系，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

　他埋怨的表情，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我认识的那个他。

　只不过这段日子以来的冷漠与疏离，却让我心有余悸。

　我抓住他的衬衫，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他冷漠的表情，“不是我不了解你，而是这些日子以来，我觉得我所了解的那个你，远远不是‮实真‬的你，慕诚，我觉得自己离你好远好远。甚至你每做一件事，我都会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。

　他沉默着，眼晴望着我，似乎等着我慢慢下去。

　我忍不住笑了笑，却是心酸的感觉，“你你跟红衣女没关系，但那天在

　酒店门前，我分明看到你跟她亲吻来着。

　(02)

　“那是她喝醉了。”他。

　“是吗？”我讽地笑道：“看来你还真是擅长照顾醉酒的人，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。你她醉了，可是你没醉，你很清楚。我忍不住想，如果那天不是我出现，你是不是就跟她开始了呢？就像当初我们在一起一样。慕诚，我讨厌你随随便便跟女生纠不清的样子！"

　我直白地着自己心中的想法，并不在意他是不是会因此生气，其实和不和好什么的，都没有关系了，反正，早在这之前，我就已经放弃了。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出了眼下的事情，我跟他，估计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吧？

　他的眼晴看着我，得我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视线，他却伸出手来，握住我的手指，轻轻地啃咬着我冰凉的指尖，温柔地解释：“如果那天你没有出现，就不会有那个吻。也不会有跟她亲密的场面…”

　“所以你在那之前就发现我了，所以才故意跟她那样的对吗？”我惊讶地望着他，在他点头之后，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，“混蛋，你非得那么气我才甘心吗？"

　“那不也是你气我在先？”他毫不示弱地，随后狡黯地笑道：“从现在开始，我再也不会纵容你了，你气我一次，我也气你。”

　却去冷漠的外表，他的眼睛带着盈盈的笑意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足感，其实我不太懂慕诚，明明现在正是大难当头的时候，明明有那么多人在等着看我和他的笑话，可，他在开心什么？

　我望着他带着笑意的眼晴，心情也不再像刚刚那么沉重，只是想起从他口中出来的任的话，不免觉得好笑，“慕诚，你真小气！"

　“我小气？”他皱起了眉，有那么一些不高兴，“那要怎么样才不算小气？像以前一样，把什么都给你，由着你接受或拒绝？最后痛的还不是我！"“所以你还在生我的气？”他并没有完全的原谅我，过的分手的话，也不能完完全全的当作没有发生过。只是，因为爱着，所以，他忍不住想要回到我身边，但那也是建立在我先向他妥协的基础上。

　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，让我有些淡淡的开心，虽然，并不可能完全的回到初初他纵容我，宠着我，完全信任我的那时候，甚至我能够感觉得到，这时候的他，对于我的态度充防备。他似乎在担心着，我想要跟他和好，仅仅只是因为看在慕铭的份上，仅仅只是因为拿他当慕铭的替身。可我还是很开心。

　我埋首在他的怀里，手指紧拽住他的衣襟，多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。他身上的梨花香味，带着一种淡淡的温馨的感觉，我靠在枕上，听着他的心跳，安睡于他的怀里。

　(03)

　短暂的依偎之后，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我，“等我，我去洗澡。”

　我睁开眼，就这么傻傻地望着头的灯光，这么些日子以来，第一次觉得心是暖的。当你习惯了一个人之后，再想舍弃他，便会觉得，连呼吸都要重新学才会。

　躺在上的我，听着浴室里水的声音，安心地闭上眼，却做了一个并不应景的梦：

　我走在街上，所有人都骂我，骂我匀引自己的小叔子，骂我是人，而慕诚，却牵着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的手跟我：“我要结婚了！还有，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。”我跌跌撞撞的从他们面前离开，走到陌生的地方，一个陌生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，待我终于看清那张脸，却变成了我思夜想的慕铭，他冰冷的手掐着我的脖子，掐到我无法呼吸，生气地问我：“为什么你要爱上他？为什么？为什么你要爱上慕诚，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弟弟？"

　我抓住那双冰冷的手，试图让他放过我，我不停地跟他解释，“不，慕铭，我最爱的人是你！"

　“可是你们在一起，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在一起，你还想骗我吗？"

　我想起要跟别人结婚的慕诚，眼泪下来，却一个字都不出来。若是以前，面对这样的问题，我还能：“我跟他在一起，只是拿他当你的替身！"但是现在，我怕这样的话，怕一旦了，我跟慕诚之间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。

　我腾地从上坐起来，出了一身的汗，腔里跳动的心脏疼得不行，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，慕诚出来的时候，我正站在窗边，望着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，被汗的‮体身‬，整个都凉了下来。

　慕诚从身后抱住我，将头靠在我肩上，望着玻璃窗户里倒影出来的落寞神情“这是怎么了？"

　我转过身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，生怕他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。

　“到底怎么了？”他呵呵笑了起来，不懂此刻的我这反常的态度。毕竟，这前后之间，他不过只是去洗了个澡，什么都没发生。

　“做了个梦。”虽然只是个梦，但那种感觉，太真切了。我不由得才包紧他。

　我知道就因为一个梦把自己得如此狼狈会显得很可笑，可是，谁能知道这之后等着我们的是什么？

　他将我在上，地亲吻着我，比起刚刚，这个吻则显得温柔许多，如红酒般，令人醉。吻完了，他笑了起来，扣住我的手，对我：“只要你不放弃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　(04)

　我皱起眉，“你这是，威胁我的意思？"

　我若放弃，他就要走，所以，我不能有一丝对他不好。

　“算是吧！”他痴痴地笑着，手滑进我的睡衣内，感知到他手心的温度，我的脑袋开始发热，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不那么真切。他下我的睡衣，去吻我前的感之处，一拨拨的情，在‮体身‬里漾开来。

　进入我‮体身‬的那一刻，他抬起头来，有一滴汗滑落在我的鼻尖上，慕诚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。

　自手术前的那一次，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，太久没有做过的‮体身‬，微微有些疼痛，不太适应他的存在。他看我皱眉的样子，不由得吻住了我…囚为我的不配合，所以第一次他似乎并不那么尽兴。

　他将我抱在怀里，我听到他．息的声音，

　他一边‮摸抚‬着我的‮体身‬，一边跟我话，“怎么办？我好像中了你的毒，怎么要你都不够？"

　我被他麻的话得起了一身的皮疙瘩，主动握住他的手，摸着他手指的骨节，我爱他，似乎没有任何语言能够表达。他就着灯光看我的脸，“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，会觉得整个人都是空的。半夜你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的时候，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到你在的地方去，可是…”

　“想起我之前对你的态度，你就强迫自己狠心了是吗？你宁愿对自己狠心，也不愿意去找我。”我用指尖摸着他英气的眉，接下他的话。

　他点头，眼睑合在一起，“知道了吗？我就是这么眺必报的人。”我爬起来将他扑倒，主动吻他，“对不起慕诚，我知道，是我不好，是我让你难过了。你对我那么好，我总不懂你的心…以后不会了。”

　“谁知道呢？”他挑挑眉，睁开眼，“我不要你这些空口的承诺，也许只是这些日子身边突然少了一个替身让你不习惯，你才会以为你有多喜欢我。等时间长了，我又成了我哥的替身。”

　他的话，让我停下了吻他的动作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　这种时候我该．点什么，才能让气氛不这么尴尬，可是，我又能什么呢？

　慕诚却不在乎，趁我为难的时候，夺去我的主动权，将我在身下。这之后又做了两次，他似乎才足了一些。

　揽我在怀里，他突然像醉了一般的跟我：“等眼前的事情处理完，我们就结婚吧！"

　配合着他的望，我有些承受不住，若不是考虑到这中间隔了这么久，最后这一次，我怎么也不会答应。原本疲惫的‮体身‬，只想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睡去，却不想他只一句话，便让我忍不住瞪大了眼晴。

　(05)

　“这么惊讶干什么？”他对上我充怀疑的目光，“不愿意？"

　倒也不是不愿意，而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，明明昨天晚上这时候，我还想着我跟他以后都不会再有关系了，却没想到今晚，就听到他跟我要结婚。暂且不论心中那不知道是悲还是喜的感觉，我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，“你开玩笑的吗？

　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我，“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？"

　“可你刚刚不还什么，怕我拿你当替身。”我以为他心中还介意着这件事情。突然就提结婚，未免，太快了点！

　我犹豫的态度，让他不免有些失望，“你不想结婚，不想跟我在一起，是吗,

　“你知道我不是。”未免他多想，我赶紧道：“我想跟你在一起，想一直在你身边，我只是觉得，这一切太突然了，寸白你自己没有想清楚。

　“我想得很清廷。”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，“你爱不爱我，我都没有办法舍下你。与其这样，还不如不去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，至少，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。所以，以后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，不要再问对方的事情。

　他再度低下头来吻了吻我，·墉懒而疲倦：“通向你心底的这条路，我真的走得累了，所以现在，我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，跟你在一起。

　我望着他，“慕诚。

　他笑了笑，用手捂着我的眼晴，“好了，睡吧！"

　关了灯，房间再度陷入黑暗中，我躺在他身边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，忍不住想要认同他的话。也许，我跟他，想要在一起，少在意一些，才会得到更多。

　早上，他走得早，我送了小美，然后一个人开车去上班，想起他跟我的结婚的事情，突然觉得这幸福是如此的梦幻。

　我真怕某一次自己睁开眼醒来，现实就会告诉自己，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个梦，很美很美的梦。

　吃饭的时候，叶颖看着我飘飘然的样子，忍不住提醒我，“喂，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？"

　“什么状况？”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看她。

　她无语了一会儿，“算了，你自己看吧！我懒得跟你。”

　对于她不想的事情，我向来没有好奇心。可是有些事情，不是她不，就能够避免传进我耳朵里的。洗手间向来是女人八升的地方，我听到公司几个女人在那里谈论我的事情。有个年轻的女孩呵呵笑着跟其它几个同伴：“不定她老公就是知道她跟她小叔子的事情才会被气得出了车祸的。”

　这话让我一时没忍住，便冲了出去。她话音刚落，看到出现在镜子里的我，几个人捂了嘴赶紧地散去。

　我站在镜子前，服自己去想一些开心的事情，强迫自己扬起嘴角，可，那模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。

　(06)

　网上的帖子已经删掉了，可是有些事情，从被曝光的那一刻，就一直留在别人心里。

　一个人站在窗前，对着楼下的城市发呆，我承认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，面对别人的评论时还是会被影响。似乎整个公司的人见到我的时候，都会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，仿佛我真是他们所的那种跟慕诚在一起，害死自己老公的女人。

　那些只会把别人的事情当成笑话的人，从来，又怎么会懂别人的事情？隔着透明的玻璃窗，忍不住想起慕诚，现在的他，是不是也跟我一样，不得不面对着异样的目光。

　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，真的错得那么离谱？

　难道我真的要嫁一个除了慕诚之外的人才可以？

　“在想什么呢？”身后想起苏景良的声音，他走过来，站在我身边，望着我“你看起来并不开心。”

　我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，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跟别人一样讽刺我两句才可以

　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，笑了下，“事已到此，我什么都没用。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开一些，别那么在意别人什么。”

　“谢谢。”我呼出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。

　苏景良，“有件事，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。”

　“什么？”我有预感，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。

　“关于慕诚的。”他提示道。

　我抬起头张大眼晴望着他，“他的什么事？"

　其实，在我心底，我现在很想问问慕诚的事情，因为，他一定不会跟我这件事情会带给他的影响。

　他不会把他的压力与我分担，对他来，他只要我留在他身边。就像我，也只想将他留在身边一样。

　明明是不该爱的两个人，却是深深的爱着对方。只是，这段在别人眼中不该存在的爱，却不知道刺痛了谁的眼，一定要遭受他们的低毁。

　短暂的沉默之后，苏景良：“今天上午，他被停职了。”

　“为什么？”我口而出问了出来，“就因为我跟他的关系？"

　“有些东西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，不过，这些后果，慕诚应该一早就想到过了吧！”有阳光照在苏景良身上，可这时候的他，身上一点都木有温暖的感觉。仿佛他是个局外者，淡淡地嘲讽着我跟慕诚的任与冲动。还有，我们那可笑的爱情！

　我的心有些慌乱，垂下头不去看他的眼晴，“你别想这些话来动摇我的心，昨天他还跟我过，他的事情他自己知道。”

　苏景良无奈地笑道：“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的话，可是慕诚他还年轻，羽冀未丰，那么多人等着这个机会拔掉他，以前他跟许瑜在一起，很多人都念着他跟许家的关系，可是，现在，他跟许瑜分开了，又被媒体写得那么难堪。即便他是萧董事长钦点的副总，萧董也不能一昧的偏担他，只是停职，已经看得出来萧董在维护他了。不过什么时候，他能回到公司…”后面的话他没有下去，“我只是个外人，看他自己怎么做吧！只是，我不想看你一直被他蒙在鼓里。”

　我的心很疼，我没有话，苏景良：“以深，这个世界是现实的，只要你们两个还活着，你们的爱情都要遭受现实的考验。现在，你所面对的这些流言蜚语，不光你要面对，你们的家人也要面对。”

　(07)

　金色的阳光，随着他的话，一寸寸在我眼前塌陷，整个世界似乎都慢慢失去了色彩。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不希望我们分开，这些话的苏景良也一样。他希望我离开慕诚，不管过去还是现在，他的期望一直没有变过。

　我没有回答苏景良的话，至少，这一刻，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
　下班，接女儿，然后回家。我的生活依旧如此，我一直以为，没有谁能够改变它。

　小美上了车，关上车门，我刚好接到慕诚的电话，电话里他的声音显得很淡漠，“晚上我会晚．点回来。”

　“峨，我知道了。”没敢问他停职的事情，我不想让他以为，我相信了苏景良的话。

　回家的路上，小美坐在旁边，对我：“昨天晚上三叔问我，如果妈妈跟他在一起，我会不会反对。”

　我的心“咯啥”跳了一下，紧张不安地望着自己的女儿，“你怎么？"她眨巴着眼晴，问我，“在一起，是结婚的意思？"

　我想了想，点头，“嗯。”

　慕诚也真是的，竟然背着我问小美这些问题。

　“我不知道。”她垂下小脸，摆出一副大人般忧郁的样子，“妈妈，我想爸爸了。”

　这话让我的心有些难受，我没再话。

　三姐打电话让我去她家里吃饭，想着慕诚晚上可能不回来，我就带着小美去了。我知道她找我肯定是囚为慕诚的事情，我的心情很，可又不得不去，尤其是这种时候。

　我在厨房里帮她做饭，她跟我：“我在网上看到那些评论，都是骂你的，你，你何苦想不开，非要去做人家的话柄。上面什么的都有，爸妈也看了报纸，打电话来让我劝劝你，小四，你知道爸妈都疼你，我们一家人都疼你，看到你挨骂，就像骂我们自己，我们比谁都难受。那个慕诚再好，他能比苏景良好多少。苏景良你都不看在眼里，何苦非要巴上他呢？"

　“三姐。”旁人都我，我不希望连我自己家的人都，“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别人怎么，我都不在意。我想跟慕诚在一起，你就别跟着别人一起来我了好吗？"

　网上的人，我可以关了电脑。报纸上，我可以扔了报纸。公司里的人，我都当别人不理解，可是，我希望我的家人，能够理解我。

　林继女士只好叹．息，“你这个性…”

　在我们姐妹里面，若冰是最叛逆的，她做事情向来不喜欢受人束缚，可若冰却很少让人心，因为她很理智，理智得像个过客一般的看着这个世界。她能够为自己找到最好的生活方式。

　我想我大概是最令人担心的了，很多事情上面，我都跟三姐一样默守陈规，偏偏．除了旁情。

　(08)

　吃完饭我带着小美告辞，这次见面多少有些不而散，三姐见我不听她的话，便赌气，“算了，以后你的事情，我都不管了。”

　我知道，我伤了她的心，但是这段感情，注定得伤很多人的心吧？凌晨，慕诚才打开公寓的门走了进来，我从梦里惊醒，看到他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。见我坐在沙发上，他似乎有些意外，“怎么没去房间睡？"

　“我想等你回来。”一直担心着他的事情，怎么也睡不着，就想着等他回来。但没想到他回来这么晚。

　“不是了我会晚点回来吗？”他皱起眉，关上门走了进来。

　我看着他的脸，不话。

　他无奈地道：“睡觉吧！"

　“我去给你放洗澡水。”看得出来，他很累的样子，似乎还喝了些酒。听到他“嗯”了一声之后，我进了浴室。他跟着走进来，站在门边就那么望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
　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，只好回过头，忍不住笑起来，“你傻了啊你？"

　他伸手将我拉进怀里，声音软软的：“是，我傻了，所以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。

　“你这是骂我？”我瞪大了眼晴望着他。

　他跟着笑起来，开始解衣服的扣子，我伸手去帮他，心中有很多想问的问题，却害怕在这一刻提起，让他难过。

　这一个夜晚，他就像个乖宝宝一样的安分，并未像昨晚一样着我不眠不休。我却感觉得出来，他整夜都没有睡着。

　我们终于在一起了，可是，我们都没有那么开心。

　早上起来，他还在上，我再也按捺不住问了他，“慕诚，我听，你停职了。”

　他睁开眼望着我，似乎怕我多心，“嗯，不过跟你没关系。”

　“怎么会跟我没关系？”我又不是傻瓜，“你以为我现在会相信你这样的话吗？都是因为我，对不对？"

　苏景良没有骗我。

　“只是停职而已，又不是什么大事，而且，也不是因为你。”他不在乎地着。

　我的手忍不住抓紧了单。

　直到被他握住，他的声音软了下来，“真的，你相信我，不是因为你。而且，就算是因为你，别只是停职，就算是没了这份工作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　“慕诚！”他得镇定，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，“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这些话、还是你一开始就想到这些后果，却要坚持跟我在一起？你以为我会为此而高兴吗？"

　从一开始就知道，这一切是一个错误。从一开始，我们就不会在一起。我那么不好，甚至还害他为了我失去那么多…

　想到这里，我的心便疼痛得不行，我有些想哭，‮体身‬也不住地颤抖，只有那只被他紧紧握住的手，还能够感觉到他的坚定。

　可是，我又怎么能够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若无其事地跟着他在一起？慕诚望着我，突然松开了我的手，轻笑了起来，“我怎么这些日子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，你一次一次的找我，又一次一次的求我回来，原来，只是囚为看在我副总裁的‮份身‬上？"

　他的话，让我像打了镇定剂一样冷静下来，我望着他，有些无语，“我没有，你知道我没有！"

　我要真看到他副总的‮份身‬上，是那么势力的女人，一早就苏景良在一起了吧,

　我只是关心他，不是他所的那样。

　他翻身，将我在身下，心深深地陷了进去，他视着我的眼晴，“那么，我都了没事，何必这么难过？"

　我不话。

　他的态度温和了下来，似乎刚刚那句话，只是为了我冷静，“停职是暂时的，以后还会回去。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，爸妈一直都是你跟大哥在照顾，暂时不用工作，正好可以陪陪他们。这有什么不好？"

　我望着他那双深沉的眼晴，情不自地伸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。

　他爱我至此，我想，除了下半辈子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。

　(09)

　他躺回上，脸上还有倦意，“你去上班吧！我得再睡会儿。”

　我起去做早餐，然后送小美去上学，不想去上班，我直接又打道回来了。一身红衣的萧岚站在门口，似乎在等看慕诚开门，看到我，她有些不悦，一开口就带着火气，“你知道慕诚为了你被停职的事情吗？"

　“你想什么？”我冷淡地拿了钥匙打开门进去，她跟着我进来。餐厅里我帮慕诚做的早餐还在，他随意地穿了衣服从卧室出来，看到萧岚，“你怎么来了？"

　“我来找你回去，慕诚，你怎么可以这么任？”萧岚盯着他，“我爸都了，只要你离开她，你就能回到公司。为什么你非要如此的固执？"

　“这是我的事情，你不懂。”慕诚并不想听到她提这些，打开了门，请她走“你回去吧！"

　“我怎么不懂？”萧岚站在客厅里，并不打算就此放弃，“从你进公司到现在，你多不容易地走到现在，为什么只是为了一个女人，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么多年的心血？"

　她的一字一句，是对慕诚的，却更像是给我听的。

　我仿佛听到她的心间有另一道声音：如果你爱这个男人，如果你知道他今天拥有的一切有多么不容易，那么，就请你主动离开他。

　可是，已经放弃了一次的我，此时此刻，又怎么可能愿意轻易地就放手。我倒了一杯咖啡招呼萧岚，“先坐下，歇一会儿吧。”

　她冷漠的看了我一眼，看在慕诚的份上，没敢对我不客气。她走出门去，和慕诚擦肩而过的时候，停在他的身边，：“慕诚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！离开公司，多的是人高兴，就看你自己觉得值不值。”

　见慕诚不话，她又：“你看我爸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，这种时候都还护着你！你明明知道公司里，我哥处处针对你，你却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。”慕诚依旧不话。

　到了这时候，萧岚只能挫败地走出去。

　门关上以后，我和慕诚就在客厅里，我看看他，他看看我。

　突然我们都觉得很傻，我先开口的，“吃饭吗？"

　他坐在餐桌前看我为了做的早餐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，笑了起来，“你手艺真好！"

　“你这么固执地跟我在一起，就看上我会做饭了吧？”慕铭走之后，我一心就只有一个愿望：早上为心爱的人准备好早餐，晚上准备好晚餐等着心爱的人回来。只不过这个愿望在慕铭走之前一直没能实现，对那时候的自己来，仿佛，工作才是天下第一重要的事情。

　(10)

　此时此刻，坐在我对面的慕诚，听到我的话之后，再度坏笑起来，“我不止看上你做饭了，还看上你上那什么？"

　我拿了东西去打他，“你真…”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。

　他望着我，突然收起笑容，特麻地握住了我的手，“我们不要再分开了，好不好？"

　“慕诚。”我望着他的眼晴。

　他强调着，“你答应我，不管别人什么。以深，你跟我保证，除非有一天，你不爱我了，要不然，别因为其它人的话离开我身边。”

　“我是这么想的。”我。

　送小美去的路上，我一直想，想了很多。喝了一口水，我跟他：“慕诚，我想离开公司。”

　不想听公司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，也不想看人家那些充鄙夷的眼神，他们可以笑话我，鄙夷我，看不起我，可是他们都没有我幸福。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

　慕诚：“那就不去了，正好我们可以开个店，花店、咖啡店、蛋糕店，随

　便选…”

　“也免去公司里那些匀心斗角，我们想工作到几点就工作到几点。”我附和

　他的话

　，他想得真是跟我一样。

　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。”他，颇得意的神情。

　“我们不要名也不要利，过最普通的生活！”我们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着。

　与此同时，我在心底跟自己：一定要记住这一刻。

　因为我很幸福。

　而那些不幸福的，在这一刻，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。

　在这之前，我对跟慕诚的关系总是充了志忑与不确定，我怕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，又怕自己不够好，可是现在，那些一切的一切，都没有关系，因为我看得出来，跟我在一起，他也同样很开心。

　既然如此，为什么，我们非要因为那些无足轻重的事情，把自己得不开心呢？

　他吃完了，我去收碗。接下来的事情，就是辞职，还有寻找店面，慕诚端了一杯咖啡，特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我，补充道：“还有结婚。”

　像是找到‮生新‬活目标的两个人，所有的事情突然在这一刻都是圆的。虽然，结婚两个字背后，多多少少匀起些隐忧。不用，爸妈肯定不会同意，至于慕影，大概会翻天吧？

　慕诚似乎看出我的疑虑，站起身，“我们去买东西吧？"

　我充怀疑地望着他。他笑起来，“正好闲着，还可以看看店面。我发现我从来没有陪你出去买过东西。”

　然后就去了，跟心爱的男人逛街，是幸福的事情！我想我们都在赌气，跟那些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人赌气。

　(11)

　周五下午，我们带了小美回家，还在路上，便能够预料到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雨。我紧张地望着慕诚，志忑得不行，他握住我的手，温柔道：“以深，我在呢！你相信我的吧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，都有我在。”

　听了他的话，我傻傻地点头。

　这两天，我们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，来面对接下来的一切。为了以后的幸福，我们都不想放弃。

　才刚进门，立马便被家里阴沉沉的气氛所笼罩着，在我们开心着的时候，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人。

　慕影也在，跟她老公一起。

　婆婆跟公公都仿佛‮夜一‬之间老了很多，我跟慕诚的事情，铁定让他们了不少的心。

　“妈，二姐。”我们走过去，慕诚先开口，打破了沉默。话音刚落，公公手中的茶杯便“啪”地摔在我们脚下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火，发这么大的火，在这之前即便他知道我跟慕诚的事情，也会忍着，由婆婆来转达他的意见。可见这一次，他是真的很生气。

　慕影拽了一下慕诚的手，急切地道：“慕诚，你赶紧跟爸解释，报纸上什么的，都是瞎写的，你们之前不是分开了吗？"

　公公先话了，“解释什么，有什么好解释的？你看他们现在哪有半．点分开的样子？慕诚，你就没把我和你妈放在心上，你就没把这个家放在心上。是我没用，教出你这样的儿子。”

　“爸，你冷静一点，先听慕诚怎么。”慕影开口劝道，气氛暂时安静了下来。

　我紧张地要命，听到慕诚：“我认真想了想，决定跟以深结婚。”气氛沉寂了大概十秒钟。

　“你别想！”公公愤怒得不行，瞪着他，“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，以后就再也不要回这个家。”

　他得很坚定，眼神中全是愤怒。

　“我跟以深在一起，有哪里不对？”慕诚认真地看着他的爸爸。

　这下换婆婆话了，“你知道外面都怎么我们家吗？慕诚，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我们吗？以前你是我们家的骄傲，可现在呢？整个镇上的人都拿我们当笑话。还有，你自己看报纸上写得多难听，为什么你就是这么固执？"流言蜚语，不是只有我和慕诚才能听得到，就像苏景良所的，我们的家人，也会被此所影响。正常人，谁有那么大的承受力，由着人家三道四？慕诚跪到了公公婆婆面前，态度诚恳地道：“爸，妈，你们让以深跟我在一起，好吗？我知道你们不容易，我知道你们想着大哥，我知道大哥离开之后你们一直很难受。所以，我不想为了以深就放弃你们。我跟她结婚，对你们来，也不是没有好处，至少小美会一直在你们身边，难道你们要让带着小美嫁给别人？

　公公婆婆不话，似乎有些快要被他动的样子。

　毕竟他们也不想失去小美，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
　慕诚继续：“别人什么，是他们的事情，你们不能只顾着别人怎么，就忘了我的感受。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？你做得好与不好，别人都在。时间长了，他们也就习惯了，谁还有心思来关心你做什么？"

　(12)

　见到眼下将要平静下来的场面，一旁的慕影却有些

　来，瞪着慕诚，“这只是别人两句的问题吗？慕诚，自己，为了这件事情，你工作是不是丢了？"

　不淡定了，她腾地站了起你别在这边唬爸妈．你

　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，但她对慕诚的事情，一直都是那么了解。这件事情，让本来有些动摇的公公姿婆再一次怒意横生。

　“慕影的是不是真的？你工作丢了？”公公一下子站了起来，似乎是他低估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，他随后瞪了一眼我，那一眼里面，再没任何家人的情分

　大概对他们来，我只是慕铭的子，如果我连慕铭都可以背叛，那也再无情义可言。

　那一双充威慑力的眼晴，让我不安地低下了头。尽管生活了这么多年，我也依然有些怕他。

　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头，可他能够教出慕铭跟慕诚两个如此优秀的儿子，足以见得，他并不是一般的人物。

　慕诚望着他父亲严厉的模样，解释，“那件事情跟以深没有关系。”他的话刚完，另一杯盛热茶的杯子，便直接盖在了慕诚的头上，并碎成了两半。

　我从未见过公公下这么重的手，他拿了手边的拐杖，直接打在他的身上，你如此不珍惜自己，我要你这样的儿子做什么，我还不如打死你。”

　唯恐天下不的慕影也吓着了，和她老公一起拦住公公，“爸，爸，你这么打他干什么啊？"

　在他们夫俩的牵制下，公公没有再动手，只是恨恨地看着慕诚，“滚，你带着她滚！要结婚要怎么样，随便你们！"

　慕诚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被茶水透了，鲜红的血从他的头上下来，他跪在他爸面前，没有动，而是笑了起来，“爸，就算你不认我，你也是我爸。你要实在气不过，大可以打我来消气。直到你消气之前，我都不会离开这个家的。

　“那我以后一天打你一次！”公公暴怒道。

　慕诚只是笑了笑。

　他并不会为了我就舍下他的爸妈，他们都老了，他想要照顾他们，而不是为

　了自己喜欢的人就放弃这一切。所以，他宁愿他父亲打，也不会选择逃避。

　我扶了他起来后，陪着他去卫生院让医生为他包扎头上的伤口，看到他皱着

　眉忍痛的模样，滚烫的眼泪便落了下来。我知道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。

　他本来是他爸妈手心里的，他不在家的那些日子，公公婆婆就时时刻刻都

　念着他的消息，若不是因为我，公公又怎么可能会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打他？他走出来，上半身的衣服还是的，贴在他的身上，上面还留了一些血迹。

　我抹掉眼泪，抬起头来看他，他只是对着我笑，“以深，这．点小伤而已，没事。小时候我爸打我跟哥，我都习惯了。被他这么一打，我突然还觉得我仿佛年轻了十岁。”

　(13)

　这玩笑让我更加难过。

　我想对不起，可是却不出来，怕那三个字，会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。我拿了药同他一起出来，过胡同口的时候，一群以前常跟婆婆一起玩的老太太坐在那里，见到我跟慕诚，一边暗暗地指指点点一边感叹，“哎哟，这是什么事峨！真是太不像话了。”

　这群上了年纪的老太太，话什么的，可从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听到。哪怕慕铭不在，弟弟跟哥哥的老婆有关系这种事情，也是她们所不能接受的

　我不知道在他们看来什么才叫像话的，却只能默默忍受他们像怪物一样看着我们的目光。毕竟，对于这些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太太，还有什么可计较的？回到家，婆婆在做饭，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，见到我跟慕诚进门，便走了过来，望着受伤的慕诚，“怎么样了，没事吧？你爸也是下手重了些，可谁让你不听话的？"

　完她看了看我，多有些怨忿的味道。

　慕诚：“妈，你别怪以深。我不是小孩子，我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，如果你们非要我离开她，或者是着她离开我，我会比现在更痛苦。”婆婆轻叹道：“上楼去休．感吧！"

　“妈，对不起。”我抢了她的慕诚，抢了她的宝贝儿子，还害她遭受别人的非议。

　她不话，转过身往厨房走去。

　也许，很多东西，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的。

　我跟慕诚上楼，回到他的房间，帮他找了衣服出来换上。看着他头上的伤，以及有些不大有血的脸色，像个木偶般地帮他系衬衫的扣子，他握住我的手，试图推开我，“我自己可以来。”

　“不用，我来就好了。”我盯着他的前，将扣子系好，眼泪却一颗一颗落下来。

　“哭什么？”他抓住我的肩，就那么看着我流泪的模样。

　“我这不是心疼么？”许瑜爸妈来的那天，慕影揍我的时候，我都没这么疼过。这会儿看着他受伤，却叫我感同身受。

　他握住我的手指，温柔地跟我：“以深，会好的，一切都会好的。只是被打两下，受．点伤而已，而且，也不见得爸真能下得去手，也就这一次吧！以后就好了，总比被他赶走好。他们是我的爸妈，我舍不得他们，尤其是现在大哥已经不在了，我更要尽到自己的责任。”

　提到慕铭，我更加难受了。

　我抢走了他的弟弟，还伤害了他的爸爸妈妈。

　慕诚：“才包歉，我不该提到大哥。”

　他转过身去，仿佛已经一点都不介意慕铭的存在了似的，站在窗前望着绿意盘然的院子里，“难得在家里呆着，这感觉真好。你看，要是每天都忙着工作，哪里有心思发现这些，是不是？"

　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，却只能跟着点头。

　(14)

　晚上的饭桌上沉沉闷闷的。

　慕影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：慕诚跟许瑜分手，现在又因为我丢了工作，甚至还要跟我结婚。可，这时候她又不好再发表意见，免得公公一气之下将慕诚打到残废。

　打也打过了，骂也骂过了，却始终改变不了慕诚的决定，公公也不再话。

　像是被公公之前的模样给吓着了，小美小心冀冀地给她爷爷夹着菜，并小心翼冀地陪她爷爷话。

　虽然大家都不想将情绪迁怒到小孩子身上去，可，气氛也并未因此改变。晚上我带小美洗澡，浴室里她光着小‮体身‬抹着沐浴问我：“妈妈，为什么爷爷要打三叔？"

　“因为她不喜欢妈妈跟三叔在一起。”我。

　“妈妈不可以跟三叔在一起吗？为什么？"

　我不知道怎么解释，“反正他们就觉得我不该跟三叔在一起，以后你就懂了

　“那你为什么非要跟三叔在一起不可？”停下抹沐浴的手，她张大的眼晴里是困惑。

　“大人的事，你是小孩，你不懂。”我被她问得有些无语。

　小美：“我知道。”

　“你知道什么？"

　“因为妈妈和三叔不听话。那小美以后也不要听妈妈的话了。”

　“…”我想揍她来着，“你不听话我就不理你。”

　“就像爷爷也不理你和三叔那样？”她挑了挑眉，“妈，你跟三叔都不听话。就非要着我听话。”

　我拿她没撤了，只好恐吓她，“你想被打吗？"

　“不想。”

　我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水，才包着她出了门。

　帮她穿好衣服，婆婆走了进来，她：“我有话要跟你。”

　“您吧，我听着。”差不多也就是让我离开慕诚的事情，他们拿慕诚没办法，只好从我这里下功夫。

　“我们之前过的，如果你非要跟慕诚在一起，小美就不能让你们带走。”

　这是她唯一，唯一可以威胁我的地方。

　我站起身，望着她，“妈，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。小美跟谁在一起，留在哪里，决定权在我不在你。更何况非要她选，她选的也是我。”

　这个话题，不了了之，她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，然后走了出去。这个晚上我一直没睡着。

　慕诚被我吵得也没睡着，他望着我，“怎么了？"

　“没事。”我的心空空的，如此的不安。

　早上起来家里只有慕影他们一家三口，公公婆婆都不在，我去了小美的房间，没有她的影子，休．息，她都起得没这么早。

　从楼下上来的慕影见状，主动跟我：“爸妈把小美带走了，什么时候你跟慕诚分开，他们什么时候回来。要不然他们情愿死在外面，也不会让你见到小美一眼。，,

　像是深深从身上ff。J下了。我没想过他们会做到这种地步。

　我全身冰冷地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，随后回去了房间，刚起来的慕诚还在穿衣服。他好看的眼晴望着我，等着我跟他点什么。

　我想哭来着，可一开口竟然出人意料地怪笑了下，“爸妈把小美带走了，不知到哪里去了，我们不分开，他们就不回来。”

　这句话的时候，我只觉得冷，心冷。

　慕诚穿好黑色的西服外套，衬衫的扣子没来得及扣好，向我走了过来，安慰我，“别急，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
　心底得不行，我从身后抱住打电话的他，此时此刻，也只有他，可以让我心底能够好受一些。

　(15)

　他握住我有些冰凉的手，合上‮机手‬，“电话没通。”

　“他们是决心带走小美了。”又怎么会轻易让我们找到。

　慕诚回过头来，将我揽进怀里，“以深，他们只是一时气愤，不会伤害小美的。你也知道，爸妈有多疼她。”

　我望着受伤的慕诚，想起公公打他的样子，眼晴就热了起来。我不懂，“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们。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你？慕诚，你是你爸妈亲生的不是？为什么他们都打了你，还要用小美来我离开你？"

　慕诚被我这话吓着了，他望着我，“你别忘了，你可答应我的。我会负责帮你把小美完完整整的带回来，但是以深，你别想着离开我的事情，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　我．点着头，跟他一起走了出去，慕影站在外面，多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，毕竟她昨晚还担心着爸妈就这么屈服，同意我跟慕诚在一起了，谁知一早起来就燃起新的希望。

　她看着我俩，：“你们犯得着吗？把爸妈都气到离家出走了，可见他们有多反对你们在一起。”

　“二姐。”慕诚生气地看着她。话不重，可很有威力。

　慕影不好再话，便悻悻地离开了。

　两个老人带着小美会去哪里，我们一头雾水，只能挨个去常来往的亲戚家找了个遍，晚上到家的时候，依旧是毫无所获。

　慕影一家三口在吃饭，看到我们走进来，她笑道：“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！爸妈了，什么时候你们分开，他们什么时候回来，不然，到他们死，你们都别想看至，】他们。”

　我和慕诚望了彼此一眼，没搭理慕影，一起上了楼。

　有些疲惫地坐在上，我想我们真的是过分了，着他们离开这个家，到他们去别人家里住宿，到他们居无定所。

　慕诚洗了澡出来，坐在我身边，着他被打的肩肿骨，他：“以深，我有个想法，不知道你同意不。”

　我望着他，“你。”

　“我们结婚，好吗？别管他们了。他们这样做，为的就是着你我一着急，然后分开。要是我们淡定一点，就该他们着急了。”

　我没话。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认同，某些程度上，我觉得现在的我们很自私。

　他将我揽进怀里，无奈地问我，“那你想怎么样？分开吗？"

　我的心很疼，我想起他为了我被打的样子，“不，慕诚，我不想离开你，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　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什么能够取代小美，这是我跟慕铭的孩子，这是这个世界上，他唯一留给我的。

　正在这时，门敲响了，慕影的声音，“慕诚，妈让你接电话。”

　我跟着慕诚打开门走了出去，客厅里，他接下电话，沉着脸道：“妈。”婆婆：“慕诚，你知道爸妈的态度，我们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
　“用这样的办法来我，就是你们对我的好？”慕诚笑了起来，眼神里是无奈。

　别人的父母都是I。j着自己的子女幸福，只有他的爸妈，是判着他不幸福！婆婆挂了电话，他站起身来，没有看我。

　其实，他大可以像他跟我的那样，对婆婆：“我跟以深会结婚，你们怎么样都威胁不了我。”

　可是，作为人家子女，若是能毫无在意地出那样的话，那么这个人，有没有半．点良心？

　这个夜晚，我跟慕诚都没有睡好。

　第二天他依旧去找他们，一个人去的，留我一个人在家里。

　晚上他回来了，依旧是一无所获，吃饭的时候他跟我：“以深，对不起。

　(16)

　到了晚上，婆婆依旧会打电话回来，每天一个电话，为的是试探我跟慕诚的态度。见我们没有妥协的意思，电话也就挂了。

　夜里静静的，我跟慕诚在一起，看着躺在的另一边的他，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对他点什么，只是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的坚持没有意义。整个家里的人都不幸福，光我们幸福，真的有意思吗？

　可是，看着他，我却不敢放弃。

　之后的几天，我和慕诚都没有再去找他们，情知找不到的，也就不费那力气了。

　叶颖打电话来：“以深，之前你们的店面，我正好有一个，要不你们明天去看看？"

　我正跟慕诚坐在沙发上发呆来着，接了她的电话，我点头，“好。”那家咖啡店的位置很好，也很大，只是，我跟慕诚，都没有那么开心。黄昏时分，我在厨房里做饭，慕诚在客厅里看电视，虽然是两个人，却多有些孤单寂寞的味道。

　他走进来，望着我，他：“以深，要不，我们分开吧？"

　我没想过他会这样的话，我想，这样的话，就算要，也该轮着我来才对啊！毕竟，我才是小美的母亲。

　我抬起头望着他，“怎么了？怎么突然这么。”

　不是好一起坚持下去的吗？

　他靠过来，将我揽进怀里，在我耳边轻声道：“我不想让你不开心。”我的眼泪落T下来，而那些幸福的计划，仿佛都成了幻影。

　婆婆打了电话过来的时候，我正坐在沙发上发愣，听到慕诚：“我跟以深分手，你们回来口巴！"

　他也没有多，直接就挂了电话。我躲进洗手间里，不泪如雨下。我不懂我跟他做错了什么，只是两个人想要在一起，便要遭遇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反对。

　睡在同一张上，我跟慕诚都没有话，直匀匀地望着天花板，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他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
　想起那时候我们坚持在一起，却终究不得不放弃。

　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他，闻着他‮体身‬上的味道，手指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去。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，他握住我的手，：“分开只是暂时的，等以后他们同意了，我们继续在一起。”

　“他们不会同意的。”对此我不抱希望。

　“他们会的，只是时间问题。”他坚定地。我从被子里抬起头来，直接吻住他。对于未来的事情，我不想再去想了。我就想这会儿跟他在一起，想记住他‮体身‬的味道。

　他亲吻着我，最后进入我的‮体身‬，似乎是为了让我确信，他：“这不是最后一次。你相信我！"

　“那咖啡店还开不开了？”我总觉得，一旦放弃这个计划，就等于放弃了我跟他之间的希望。

　“开吧！”他，“爸妈回来以后，肯定不会再让我们在一起，既然答应过他们，我就要做到，不过以后有机会，我还是会来找你的。只不过没有我帮你，你一定很累！"

　“你这是欺骗他们！”我忍不住鄙夷他。

　他很无奈，“可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外面飘一辈子。”

　我沉默着，事实上我也跟他一样，并不愿意让公公婆婆受那样的苦。慕诚亲吻着我，突然又想起什么，抬起头来，严阵以待地：“你可别跟别人在一起？我不准！你是我的，这辈子都是。虽然以后，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在一起。可是，你是我的！"

　完他继续亲我，我被他啃得有些疼了，便回咬他。

　早上起来，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，唉，有我们这么疯狂的人没有？我都忍不住鄙视自己。

　(17)

　利完牙出来，小美给我打了电话，她：“妈妈，我想你！"

　好些天没见了，婆婆一直盯着没让她给我打电话，就怕她了行踪。此时此刻，听到她的声音，因为要跟慕诚分开而心情惆怅我竟然笑了起来，“那你让爷爷快点回来。”

　面对这样的两个老人，我们有什么办法？人一辈子就这样，总有那么多牵绊让你不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随心所地过日子。

　“嗯嗯，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T，等会儿就回来。”电话里，她很开心地

　“那我做饭等你们。”我也很开心。

　虽然公公婆婆的做法，难免让人心生间隙。可生活，不是还得继续？挂了电话，慕诚走出来，从身后揽住我的，在耳边温柔地跟我：“以深，看着你笑，真好。”

　他这么一，我才想起小美离开的这些日子，我们都没有真正的笑过，也许，这也是促使他下决定的原因之一吧！

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，我想起我们做出的分开的那个决定，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
　早上无事，我跟慕诚一起去了菜场，像老头老太太一样的去买了很多东西，然后回家。

　他会做饭，不过厨艺一般，打下手他倒是能的。

　到了预定的时间，婆婆他们没有回来，慕诚打了电话过去，没通。春日的阳光，我和他双双站在院子里，不明白两老又想玩什么花样，直到医院打电话来，我们才知道，他们回来的时候，出了事故。

　我有些失神，就差没晕过去，慕诚：“以深，你冷静一点。”

　“我怎么冷静，我该怎么冷静？”我从未这么慌过，感觉人生都似乎没有意义，如果他们之中的谁出了什么事，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活了。慕铭出事的那天，我开开心心地准备好，等着他回来跟小美一起过生日，直到医院打电话来，他出了车祸，便所有的幸福，都在那一刻消失不见。慕诚没有经历过这些，他不懂，可对我来，那却是人生最大最大的劫难。

　他开车，去医院，我坐在副驾驶座上，心成一团。

　我：“慕诚，慕诚，也许，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的。明明是错的事情，怎么能够希望它是对的呢？"

　慕诚开着车，没话。在他看来这时候什么都是没用的，也就懒得理我。

　阳光从车窗玻璃照了进来，到了我眼前，却是一边混沌。

　到医院里，小美躺在病上，医生她只是受了些轻伤，只是被吓着了。公公伤得最重，到现在还没醒。

　婆婆跟小美一样，伤得不重，看到我们，开口道：“慕诚。”干哑的声音里充了无奈。

　慕诚走到她面前去，“妈。”

　我看到她的眼泪在苍老的面孔上蜿蜒，那里面是惊慌与恐俱。

　这场车祸，于我们任何人来，无疑都是一场劫难。

　我在小美的旁边，看着病上的小’r头，想起她早上跟我打电话的时候：妈妈，我想你。

　所有的一切，到了眼前都开始幻灭。

　灵魂仿佛已经不在‮体身‬里，我听到自己：“小美，你醒来，醒来看看妈妈好不好？"

　虽然医生她没事，我却想亲自确定一下。

　一旁的护士颇无奈地望着我，“她没事，小姑娘刚睡着，你别吵她。”我听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对她：“她是我女儿，不是你的，你当然可以不着急，可以她没事！"

　慕诚走了过来，拦住我，“以深。”

　我推开他的手，试图离他远．点，突然不想他碰我。

　他明显察觉到我想要躲他的意愿，眼里多了些失落。我退回病边，继续望着刁、美，期待着她能够醒来看我一眼，否贝．J我将一直不能安心。

　我继续对着上的人：“小美，你醒来，醒来看看妈妈好不好？"处于混沌中的我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。直到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，那疼痛让我不由得清醒，受了伤的婆婆站在我面前，她望着我，眼圈红红的，她镇定了下对我：“小美还活着，她好好的。”

　我愣了一下，望着上的小美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。

　是，她还活着，她好好的，安静下来还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，可是我在怕什么？我在怕什么呢？

　怕她会像慕铭一样，离开我，就再也不回来了。

　慕诚望着我狼狈的模样，想点什么，最后，却只能扶着婆婆坐到一边去。

　(18)

　清冷的病房里安静了下来，我们都没有话，过了好久，小美才醒来，睁开眼，滴溜溜的眼晴望着我，“妈妈。”

　好些日子不见，看到如此完好无缺的她，我激动地伸手将她抱住。这个孩子，她是我的一切，是我所有生活的希望。

　下午，慕影过来了，看到我跟慕诚，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在她看来，这所有的一切，无疑都是我跟慕诚的错，我都不知道自己能．点什么。慕影和慕诚留在医院里等着还未醒过来的公公，我带了小美和婆婆回家。

　婆婆的脚受了些伤，我将菜拿去热了一道，放到餐桌上，“妈，吃点饭吧！

　她望了一眼，态度懒懒的，似乎还未从车祸的心中从回过神来，“你放那吧l

　这一整天她都有些魂不守舍的。

　晚上家里冷冷清清的，招呼了小美睡下，我去看她，躺在上的她睁开眼，问我：“你问慕诚，他爸醒了吗？"

　“还没有。”也不知道她这是第几遍问我，可足以见得她很不安心。她从上坐起来，掀开被子打算下，“我去看他。”

　“妈。”我走到她边，拦住她，我知道她很着急，换成是我，我也不会比她好受，那种感觉我们都太熟悉了，这一点，我想我比谁都更懂她。“你自己‮体身‬也不好，就别去了，去了也帮不上什么，只会让自己更难受。慕诚他们都在医院里，爸不会有事的。”

　她听了我的劝躺回上，合上眼晴，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。许久，我以为她睡了，正要离开，她却叫我：“以深。”

　“妈。”我重新坐了回来，望着她。

　她睁开眼，“你跟慕诚还在一起？"

　我忍不住苦笑，到了这种时候，她还关心着这件事情。带小美离开，就是为了我跟慕诚分开，现在出了事，她却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。

　,'：受有，我跟他已经分开了。你不用心，以后我们也不会在一起。”慕诚过，就算要在一起，也得等他们两个老人答应，可是他们不会答应的，尤其是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后，我们还能不顾他们的感受，偷偷的在一起吗？

　上的婆婆神色动了动，她抬了抬手，“你想跟他在一起，等你爸醒了，你们就在一起吧！"

　我愣了愣，望着她，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！"

　她，让我跟慕诚在一起？是我听错了吧？

　婆婆叹了一口气，勉力道：“你爸这一出事，我又想起慕铭走的时候，是慕铭对不起你，既然慕诚想代替他哥哥的位置，就由着他去吧！等你爸醒了，我会跟他讲。”

　“妈。”突然便咽在喉咙里的情绪，让我不出来话，缓了好一会儿，我才听到自己：“没有必要这样做。反正你跟爸都不喜欢我跟慕诚在一起，那我跟他就不在一起了。慕铭没有对不起我，是我不好，一开始就不该跟慕诚在一起，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
　“我知道你心底不是这么想的。”她叹着气，“我想休．感一会儿。医院打电话来，记得跟我。”

　“好。”我点着头起身，“那我出去了。”

　(19)

　出了门，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，等着医院来的电话。

　我没想到这一出事之后，婆婆竟然同意我跟慕诚在一起，只不过，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也不知道公公能不能醒来，如果不能醒来的话，这在一起的代价，未免也太大了。

　站在窗前望着夜，嘴角出苦涩的笑容。

　谁能想到快三十岁的人，竟然为了爱情，还做出这么任不顾家人的事情？

　发了一会儿的愣，‮机手‬响起来了，三姐打过来的，发现不是慕诚，心中未免觉得难过。他过，只要公公醒了，第一时间就会打电话过来的。

　那么，只要电话没来，就证明公公还未醒吧？

　电话里，三姐的声音很急促，“我听你公公婆婆他们出事了？怎么样了？小美还好吗？"

　我以为她不会管我的事情，却不想遇到事情的时候，依旧如此的紧张。我看了看窗外，简单地跟她了一下现在的状况，她沉默了一下，便开始唠叨起来，“以深，也不是我你。这一次，你真该反省一下你自己。要什么，慕铭离开之后，你公婆对你也够好的了。现在一家人成这样子，责任全都在你跟慕诚身上。两个成年人，还任成这样子！你当你们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？"放在之前肯定听不进去任何的话，在这一A。J，却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如此的深刻。

　“对不起，三姐。”充愧疚的声音，低得不能再低，我甚至都没脸再跟她话。

　“你跟我对不起有什么用？”见我道歉，她的态度也软了下来，“以深，我只是为你好才这些。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，责任才是最重要的。爱情是什么，爱情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冲动，过了那道坎也就都过去了。你听话好吗？等你家人都好起来了，就别再跟慕诚在一起了，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，你不喜欢苏景良，我们重新找一个就成，以你的条件，又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。至于慕诚，放在心底就好了。”

　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回复她这一番话，也许，她的是对的。可是我跟慕诚，真的只有那条路，才是最适合的？

　医院迟迟没有打来电话，一早我就自己去了。我进病房的时候，慕诚不在，慕影在，跟她在一起的，还有很久不见的…许瑜！

　看到她，我忍不住愣了一下，她开口叫我，怯生生的模样，“嫂子。”“小瑜。”我的心口很紧，微微发疼的感觉，“你怎么也在？"

　,'H乍晚过来的，我听慕伯伯病了。”她咬了看我，“好久不见，你还好吗？我听景良哥，前些日子你住院了，对不起，那时候没来看你。”即便不在，她也一直关心着这边的事情，要不然，怎么会在公公刚住院的时候就赶过来了呢？

　那么，她也一定知道了跟慕诚的事情了吧？ M.ｈeZｘS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