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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人的幽香
  低垂下眼眸,蓝心笛不想把视线如此仔细的落在他的肌肤上,可男人结实健硕的身躯还是无法遮掩的展现在她的面前,要说一点都不窘迫,那是完全不可能的。

 当她拿着巾的手,跳过了他膛上绕的纱布,直接擦拭着他的下腹之时,那极具魅力的结实,线条分明的腹肌,让她的脸更是不受控制的完全bao红了起来。

 甚至,蓝心笛觉得她的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,只好慌乱的随便擦了几下,就直接扔掉了巾,拿起衣服就往他身上套,慕容御倒是很配合的伸手穿起了衣袖。

 好似看出了她的羞涩和窘迫,慕容御轻笑一声,在她刚低下头,俯着身给他扣扣子的时候,双臂一伸,环住用力往自己身上一ya,蓝心笛便重重的扑进了他怀里。

 近距离的注视着她清澈的双眸,慕容御没有说话,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吻她,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。

 他很想看清楚,看清楚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‮大巨‬的魔力,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吸引到了他的视线,让他连抗拒的想法都没有!

 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在和她相处时,总是会无意间就淡忘了对她,以及对蓝苑的恨。

 他自己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竟然因为她,而放纵了自己对于一个女人you惑的本钱,让自己完全沉沦在她的身上。

 可是,曾经的那些愤恨,却又总会在不经意间跳出来,让他想要狠狠的惩罚她,可心底却一直又想将她彻底留在他的身边,他发现,对于蓝心笛,似乎他总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的心和理智平衡的点。

 如果不是那天在医院里面梦到了他好久都不曾想起的画面来,或许,从除夕那天开始,他都已经忘记了她曾经是那个女人的女儿,而他找上她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惩罚她而已,他也许该找个时候带她去见一见她了吧,无论她是否还能记得住他,但至少,他该有一个待的。

 至少,一想起来,他要带着她去见她了,他心里的感觉就很是烦躁不安,甚至还有些气急败坏。

 慕容雨再次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,深深的取着她身上那种始终让他无法忘怀的熟悉体香,分不轻的淡雅馨香,喃喃轻语,“心儿身上真香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,像花香,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花香?”

 第一次的时候,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,只是从那天晚上在温泉山庄彻夜痴后,他便完全沉醉于她身上这种醉人的淡淡幽香,只是,因为对着她的恨意,起初,他连假意的温柔都没有,有的只是‮忍残‬无情,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身上这吸引着他的一切。

 可是,他从没想过,这淡淡的幽香,就如有着蛊毒般的you惑,渐渐的让他上了瘾,让他总想埋首在她身上去取这份能够让他心情平和下来的味道,每次一旦远离之后,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深深的记起,念念不忘,以至于迫切想要得到。

 在他最初发现这一不好的现象时,为了证明其他人的身上也有,他把她就那么扔在了白玉兰的冷淡日子里,他刻意的疏远她,强忍着十天半个月不再找她的日子里,他竟然是如此想念吻着她的感觉,想念着她身上的气息,以至于其他的女人再也靠不近他的身。

 “不知道啊,我身上可是从来没有什么香水呢,而且,我也没有。”蓝心笛毫不在意的淡淡说道。

 “怎么会没有?只要每次离开你之后,我就会想念心儿身上的味道,难道不是心儿故意想让我记住的吗?”慕容御继续轻喃道。

 蓝心笛没有说话,只是蹙起了眉头,这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他想念她身上的味道了,第一次,是在他把她送给段威虎后,又亲手杀死了段威虎,她吓得病了三四天,后来,他来找她的那天晚上,也是这么搂着她,淡淡的说着。

 只是,每一次,他说这样的话时,蓝心笛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,她根本就难辨真假,她甚至知道他有些恋着她的‮体身‬,可她并不认为他会因此而想念她,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真的太多了,而他的女人也太多了,这样的话,她又能确信其中的几分是真,几分是假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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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她记得,她曾经在一本法国翻译过来的小小说上面看到过说,这个世界上,每个人都有属于你自己的味道,但是,那种能让别人感觉到心情平和的淡淡体香,只有极其亲近之人,极其用心之时才能闻到,并不是那种味道很香,很特别,而是那只是属于你们在彼此心中的味道,因为你们是相互深爱的人,所以,那就是独一无二的,只要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,你才会得到安宁!

 那么,他的话,难道是想说他爱上她了吗?想到这里,蓝心笛不在心底暗笑了起来!从一开始,她就看不懂慕容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,可是,她不得不承认一点,他是个极善于伪装之人。

 这一刻,她可以对你表现得有情有意,那么也许一夕温存,刻骨绵之后,转眼间,他可以立刻变得冷很无情,这些不都是她这近半年来的点滴生活积累吗?

 或许,她是矛盾的,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,又怎么会没有细心的留意到他那些转瞬即逝而变的情绪呢?只是,她想赌,赌一次而已,哪怕最后只是刻骨的伤痛,她也认了。

 “闻着你身上的味道,真的很令人心安!”慕容御埋首在她的脖间,很是孩子气的拱了拱,喃喃轻语到,“昨晚,抱着你,我都梦到我小时候了。”

 听到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过去,蓝心笛再也无暇去分析他那些甜言语中,有几分是真,几分是假了,只是轻声的试探问道,“御,你小时候也是在C城,在这里长大的吗?”

 “嗯!”慕容御仍是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,幽幽的说道,“以后没有,后来才回国来的,可我却想从未来过这里。”

 此刻,蓝心笛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是听到他继续缓缓的说道,“我是十岁那年和家人一起从墨尔本移居C城的,以前,我的母亲是墨尔本的华裔科学家,从来没有来过中国,为了我父亲回来继承家族的事业,她选择放弃了她的一切,追随而来,只是…”

 说到这里,慕容御突然就停了下来,蓝心笛没有出声,她知道,只有默默的等待,他才会继续说下去,可是,他却再也没多说一个字了。

 蓝心笛不知道该怎么做,只能故意的,淡淡的带着伤感的说,“不知道这个世界都怎么了?十岁那年,我的母亲竟然也能狠心抛下我,就那么死了,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要怎么长大,就算长大后,带着她没有任何遗言和待,又该怎么去走我以后的命运,是悲,是苦,如果十岁总会有那么大的变故,我宁愿我从未过过十岁。”

 慕容御同样也看不到她的表情,却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悲伤和苦涩,心中瞬间变得憋闷难受了起来,不自觉的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。

 是啊!蓝苑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,却独剩下她,最后,还偏偏遇见了他,来独自品尝和承受她从来不曾参与,或许更不知道的怨恨,那她是不是真的太凄苦了一点呢?

 偏偏,他又不能完全忘记上官瑾兰的一切,他忘不了那个原本美丽,温婉的女人,最后变成了一个多么痛苦,‮忍残‬的母亲,她,蓝苑的女儿是无辜的,那么,他呢?

 慕容御突然抬起头,眼神死死的看着她,冷冷的说道,“有些事,发生了,就是发生了,时光不能倒退,那怕前面是地狱,那也只能跳下去了,唯一要做的,也许就只是拉个伴,地狱里也不至于孤单!”

 望着慕容御突然变得狠的眼神,冷冽的话语,蓝心笛甚至没有害怕,反而有点心疼他了,她忘不了那天在医院里,他的几句梦呓,那么,他是要做什么?是要让她做那个伴吗?

 “呵呵,好了,我们不说这些了,你一定饿了吧?”蓝心笛看着他,极力的转移着话题,“现在,时间也不早了,你先去洗漱一下,我去看看吴妈他们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,给你端过来哈!”,说着,蓝心笛就退开一点,想要往门口走去。

 “不要,不要去!”慕容御眼疾手快的再次拉住了她,而片刻之前还陷在痛苦和狠中的脸色,竟然也在这转眼间换上了那熟悉的魅浅笑,玩味的说道,“我是饿了,不过,我不想吃早餐!”

 蓝心笛望着他马上又跟换了个人似的,心里还没太反应过来,眨巴着眼睛,有些愣愣的问,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

 “嗯,我想,想吃你!”慕容御说着就将她再次按紧在了自己怀里,俯首抵着她的额头,近距离的看着她,戏谑的说道,那低沉暗哑的轻语呢喃,极其魅惑,那双深邃的鹰眸中更是褪去了寒意,是坏笑。

 蓝心笛的脸,很是不争气的,一下子红了起来,她总是很佩服他,在刚才那么严肃的气氛中,竟然能够瞬间变得如此不正不经,还能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出来,她或许,真的看不懂他吧?

 “不行,你先走身上有伤不说,而且也才刚退烧,怎么可以胡思想?”若是以前,蓝心笛可能并不会反抗他的行为,也最多是沉默不语,但是,此刻,她竟然能轻笑着直接大声拒绝他。

 “嗯,这样啊,那么…”慕容御本是坏笑着的脸,神情又突然一下子变得认真了起来,“那我要吃粥,你亲手做的山药粥,马上去做!”

 蓝心笛不的嘟起了嘴角,带着一丝温怒的模样看着他,淡淡的说,“哎哟,某些人不是嫌弃得很嘛?都被你打翻了,没有了!”

 “我不管,反正我就是要吃那个!”慕容御很是坚持的盯着蓝心笛的双眸,有些赌气般的说道,“如果没有,那我就不吃了,饿死算了!”

 蓝心笛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那家里面现在应该没有山药了,你就算要吃,也得先吃了早饭,把药吃了,等买回来之后,中午再给你做啊!”

 “这个我不管,总之,我现在就要吃,而且只吃你亲手做的,没有,就饿着,药也别吃了,病死正好!”慕容御撇开头,极度认真的说着。

 蓝心笛眼黑线,这是她第一次发现,这个霸道狂妄,冷狠无情的男人,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势必要将无赖进行到底的韧劲,她还真的就不相信,他就这么给饿死,病死了,正所谓“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”,他这么个坏透顶的男人,哪能就这么给没了呢?

 摇了‮头摇‬,蓝心笛还是只能先哄着他,“好,行,不过你总得先放开我,自己去洗漱好,然后,跟我一起过去,找吴妈他们去买点山药吧,也总得让我吃点东西吧,不然,你还没饿死,我到先饿晕了!”

 慕容御终于笑着点了点头,但并没有马上放开她,而是拉着她就往浴室里走,“快点,心儿帮我洗漱好了,再去煮吧!”

 蓝心笛这次是死死的抓浴室的门框,怎么也不肯进去,抗议道,“你自己去洗漱,我才不要呢,我在外面收拾铺就好!”

 “难道你不帮我洗漱吗?”慕容御很是无辜的看着她问。

 蓝心笛很是艰难的抓住门框,挣扎着,“不要,我不来的,你自己动作快点,我真的是饿了!”

 “嗯,那好吧!”听到她说着自己是真的饿了,慕容御也不想再逗她了,就真的放开了她的手,自己转身进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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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等到两个人手牵着手踏进附楼时,吴妈和小芬整个人都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,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两个人的形象看起来差别有点大。

 跳肤可当。慕容御虽然身上收拾了,可是着一副一穿,整个人看起来除了脸色有点病后的苍白之外,倒是精神奕奕,不过,蓝心笛看起来倒是有点吓人,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上,衣服也是皱巴巴的,一看就知道,她应该是脸都没洗的,不过当事人自己好似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,反而一进去,就甩开了慕容御的手,往厨房而去。

 “蓝‮姐小‬,你这是准备要煮吃的吗?”小芬扯起一抹笑容跟在她后面,讪讪的说。

 “嗯,小芬,昨天晚上剩下的半截山药还在吗?放哪的,给我!”蓝心笛头都没有抬,自顾自的说着。

 小芬显然是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,还是老实的说,“你是又要煮山药粥吗?”

 “是啊!”蓝心笛微微的笑了起来,抬头看着她,淡淡的说,“嗯,先生说他想吃,反正,粥熬起来也快吗,要不你先给他端点其他吃的出去,让他先垫点,一两天都没吃东西了,怎么能不饿呢?”

 “哦,好!”小芬点了点头,可是却站着未动,只是看着蓝心笛把围裙穿上,挽起袖子,准备开工了。

 “咦?你怎么还没去呢?放心吧,我自己可以搞定的,不用你帮忙!”蓝心笛挽好了袖子,抬头却看见小芬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,很是感谢的说。

 “蓝‮姐小‬,我,我其实不是说想要留下来帮你!”小芬有些尴尬的说,“我是,我是想跟你说,你要不要先上去换个衣服,洗漱一下啊?”

 “呃??”蓝心笛正在开冰箱的动作先是一愣,低头看了看自己,愣了两秒后,直接“啊”的一声冲了出去。

 “诶,蓝‮姐小‬,你别急吗!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?”等到小芬追出去的时候,蓝心笛都已经蹿到楼梯口的地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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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蓝心笛愤恨的给自己收拾好之后,快速的跑下楼,是真的害怕把慕容御给饿着了,可是当她看见他正坐在餐桌前,面前已经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时,竟然顿住了脚步,原来,他竟也不是非要吃她的这碗粥的!

 吴妈正好端着小菜出去,看见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蓝心笛,笑着说,“蓝‮姐小‬,你这么快就下来了,那就赶紧过来吃早餐吧!”

 慕容御听到吴妈的声音,一转头,正好看见了那个已经换好衣服,扎好了头发的小女人,笑着说,“怎么?刚刚跑那么快,现在减速了么?过来!”

 蓝心笛有些讪讪的扯了扯嘴角,慢慢的移步走了过去,却也只是站在左边,看着吴妈摆好了小菜,又拿起碗给盛了一碗粥摆好,她知道,那碗是给她准备的。

 只是,她还没有坐下去,慕容御却站起身,伸出手臂,将她拦一搂,直接扯进了自己怀里,让她坐在了他的‮腿大‬上,凑近她眼前,盯着她看。

 蓝心笛挣扎了几下,却又不敢太用力,害怕一个不注意,让他撞在了椅背上,却是低了声音,“放开,我要吃放了!”

 “生气了?嗯。”慕容御不管她的话,而是直接咬了她的鼻尖一下,暧昧的低语道,“我是看你刚才为了给我煮粥都忘了自己形象这么大的事了,舍不得,才让吴妈他们把早餐端出来的,还不是怕你饿着,不是不想吃你煮的!”

 慕容御的话一说完,蓝心笛愣了一下,脸一下子就红了,而慕容御自己也愣住了,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些话出来,只是,刚刚在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时,就好似猜到了一般,不是他自作多情,而是他好像就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了她心底的受伤和酸涩了。

 “你,你胡说什么呀?饿了就赶紧放开我!”蓝心笛有一种被人拆穿了的感觉,不敢抬头看他,只是讪讪的说,她难道刚刚心底的那阵不舒服,真的是因为这样,而且还那么明显,连他都看出来了?

 “那不准瞎生气,吃了早餐,你中午给我做好吃的,这是你除夕那天晚上欠我的!”慕容御咬着她的耳边,轻轻的呢喃着。

 这样暧昧亲昵的姿势,这样魅惑的低语,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吻,蓝心笛有些招架不住,心脏狂跳了起来,微微的缩着‮子身‬。

 慕容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好似从早晨清醒后,看到她的那一刻,感觉到那份温馨之时,他脑海中就一直存在着这么一个念头,就是想要和她亲近,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一点点,总是想要把她圈在自己怀中,忍不住去亲亲她,似乎只有这样,他的心将不再烦躁,憋闷,才会平静一点!

 “嗯,好,好,但是,你先放开我吃早餐啊!”蓝心笛受不了这种感觉,她不确定吴妈和小芬他们是不是就在屋子里看着他们的姿势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说话都结巴了。

 “可是,我好像现在更想吃心儿呢!”慕容御埋首在她的脸侧,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耳朵,时不时的还用牙齿怜爱般的轻yao一下。

 “啊!!”蓝心笛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唤,耳垂上传来的轻轻微,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,任她怎么咬牙,也都坚持不住了似的。

 此刻,她真的是心中恨死他了,更是恨死她自己了,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真的是有够丢脸的,她怎么能如此经不起他轻轻地一liaobo,一tiaodou呢?

 慕容御很快就放开了这种暧昧的动作,因为,他发现,好像难受的并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而已,他怎么忘了,他的自制力在面对她时,同样也会快速的溃不成军。

 “粥凉了,快吃吧!”慕容御快速的松开了她,抱着她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,带着一丝笑意的说。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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