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飞洗完澡, 出来擦头发, 她走路向来轻手轻脚的没有声音，走到白翡丽的房间外, 看见他正在窗台上喂那只灰喜鹊。
他特别开心的样子，小声向那只灰喜鹊报喜：“傻瓜飞回来了，今天给你小鱼干吃。”
余飞：“…”去他的傻瓜飞, 去他的小鱼干。
白翡丽洗完澡, 盘坐在
上，余飞给他吹头发。用了点热风，只觉得他的头发拿在手里又细又软, 羽绒一般的手感，仿佛一碰就断，只好又换了中风。但是手指
在他微
的头发里的感觉极好，余飞把手在他头发里摸来摸去, 又悄默默把脸埋进去蹭了会。傻瓜飞什么的，在埋进去的一刹那就被她扔脑后去了。余飞问：“你剪过短头发吗？”
白翡丽“嗯”了一声，“小学的时候剪过。”
余飞放下电吹风, 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头发，说：“这么细软, 不打发胶，短头发应该
丑。”白翡丽点点头, 撑着脸望着她跳下
，去把电吹风放回洗手间。余飞把自己的衣服晾完回来，见整栋小楼的灯已经灭了, 白翡丽在房间里就开了个
头灯，他靠在枕头上看书。余飞有点发愁：“我睡哪里？”
白翡丽眼皮都没抬，翻了一页书：“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。阁楼上
也铺好的。”窗外的大雪已经停了，月亮
了出来，照得地面树上一片银光。一只羽
丰厚的鸟儿从树上飞起，枝头簌簌地掉了一捧雪。余飞在门口踌躇了半晌，最后咬咬牙，从他
尾爬上去，悉悉索索钻到里侧，面朝里睡下。铺干燥松软，温暖无比，被子里全是他身上崖柏冷香，一闻到她就要化了。余飞背对着他抱紧被子，闭着眼保持着矜持，心中却已经有隐约的躁动和期待，暗
一般开始摇动平静的海面。她足足等了半个小时，也不见白翡丽睡，身后只听见规律的隔几分钟，书页就翻动一声。她想翻过去问一声，但还是深
了几口气，生生克制住了。她心里还是
的。白翡丽说想要和她结婚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？他是认真的吗？她到底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，让他想和她结婚？是因为她做饭好吃呢，还是因为她身材好呢？她和他都一年多不见了，现在她就穿着一件他的薄汗衫睡在他身边，他竟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看书，连翻页的节奏都这么稳定？他是已经对她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吗？只是希望有她的陪伴？这一年多他经历了太多事情，而她之前却一无所知…余飞忐忑不安，胡思
想着，忽然感觉到他伸手掠了下她的额发，轻声问道：“睡着了？”嗯，傻瓜飞睡着了。
余飞紧闭着双眼，装睡
了不理他。于是听到他把书本收起来的声音。虽是闭着眼，眼前的光感也突然没有了，是他关了灯。
他躺进被子里，余飞感到属于男
的体热从身后袭来。他的手轻轻地捋起她的头发，从她圆润的肩头慢慢滑下，顺着
际的曲线慢慢下陷，陷到最低处，又向上而去。她自己的衣服都洗了，就穿了件他的很大的汗衫，松垮垮的一直长到腿大，然后便再也没穿别的了。
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往不该去的地方而去，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，已经晚了，腿双夹紧时他已经一手
地拿出来了。余飞在月光下面红耳赤，羞愧难当，“啊”地大叫了一身，翻过身去以牙还牙地去探他。然而他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，没让她得逞。他一个翻身，将她
在了身下，分开她深深地顶了进去。什么前戏都没有。
他紧紧地按着她的双肩将她钉死在
上，
膛上下起伏地重重
息。余飞的浑身都绷紧了起来，牙关紧咬，一口气半天也没出来。半晌，才浑身瘫软下来，簌簌颤抖着发出了一个破碎不堪的声音。他撑在她身上，一动不动地半晌，余飞觉得被他按着的双肩几乎都要粉碎，身下更是又深又涨，像滚烫的蛇钻进她的心里，带着风带着火，带着无以伦比的劲力。
钻心的
。辣火辣的疼。她耸着想让自己从这种磨折中纾解一些，稍一动，她的喉中便溢出一声她自己都难以控制的低
。他猛地
了出去，翻过去身去从抽屉里撕了个套戴上。余飞半闭着眼睛，任由他又将自己占领，她的魂已经掠了出去。那么的深啊。她感觉到他一只胳膊着她的背，将她的上半身抱了起来。他隔着薄薄的汗衫吻她的
，另一只手从她衣底滑上她的后背，在她因为用力而深凹的脊沟中反复地摸抚。那薄薄的衣料被他
得全了，几近透明，他便用牙齿去咬，余飞失神地叫出声来，那嫣红的一粒却愈发地颤巍巍耸立而起，看得他低不已，不止歇地撞着她，又向上推开了她的衫子，将她白如象牙
的肌肤全暴在了月雪光下。余飞是长得刚刚好的，
口并无下坠，却有着拔的、鼓囊囊的曲线。他沿着曲线一路吻上去，余飞便软软地抵在他怀中，双臂挂在他脖子上，失魂落魄的，随着他一下一下地叫。她叫得这么好听，他便忍不住去吻她的喉咙，去吻她的嘴
，去掠取她的所有。他把她翻过来时，余飞惊叫了一声“别——”他已经从身后将她
在了墙上，余飞骨酥筋软，子身陡颤，一股热
突然涌出，将上了一片。她一时间出不来声，白翡丽便将她从身后抱在怀里轻吻轻
，半晌才将她缓了过来。白翡丽挽着她的腿，从笔直的小腿一直摸到修长的腿大，尽是结实匀称的肌
，紧紧的。只是雪白的肌肤上好几处青紫，月光下都看得分明。他有些心疼：“早知道不让你去唱伍子胥了。”
余飞躺在他怀里，软着嗓子说：“那不好，那我就不会变，不会像现在一样和你在一起。”
白翡丽轻轻吻他的发际，摸她后脑勺那块硬硬的骨头，说：“知道你会变，我才赌的。”
余飞心里头忽然有些难过。她想起他在天台上，背对着她的那一声“滚吧！”他生日那晚，他其实已经预知有一场暴风雨会降临到上善集团的头上。他连夜将她是余飞的实情告知了尚、单二老，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？
他已经知道他在将她推开。
他知道她一定有能力进《鼎盛
秋》，他也知道她一旦有了《鼎盛秋》的机会，她心中那片荒芜已久的园子，又会开始疯狂而蓬
地生长。她那么骄傲，不会囿于他的身边，更不会囿于风荷这个名字，她终将离他而去。但他还是告诉了二老。
他在天台上说，他对感情，却心存侥幸。
他那时候已经知道他未来所要面对的一切，只是心底里还存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期望，希望她能懂他，能与他一同面对。
但她那时候是真傻。
他那时候说，“滚吧！”
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恨他自己，还是恨她。
她又开始无声无息地
眼泪。白翡丽
她的头发，在她耳边说：“傻瓜飞，回来了。”她转过头，
着眼泪，勾着他的脖子吻他。他吻吻她，又说：“别哭了，你每哭一次，我就喜欢你多一点，我已经喜欢你够多了，不要再多了。”余飞却哭得更厉害了。
他将她
伏在上，动了动，忍耐着轻着说：“真的别哭了，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。”余飞用被子擦眼睛，哽咽着说：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。”
他说：“喜欢你长得漂亮。”
余飞
泣着说：“骗人，你身边好看的人多了去了。”他凑在她耳边说：“你叫得好听。”
余飞耳
子都红了，破涕为笑，反手打他：“你讲！”他便
了她两下，她果然很好听地叫了起来，她叫了又觉得无比羞
，头埋在被子里又嘤嘤地哭。他叹了口气，把她捞起来，说：“你自己说过的话，你自己都不记得。罚你自己去想，今天先陪我把事儿办完，不然不许你睡觉。”
她便红着脸和他办事。这一年到底没有白练，体力总算好了许多，便是从背后，也能由他尽兴了。
他最后抱着她说：“让你去唱伍子胥，也是
好好的。”她没有力气说话，就狠狠地掐他。
瞻园里，大雪
得松枝沉沉向下坠去，时不时有鸟儿在银亮的雪地上扑闪着翅膀低空掠过，一盘白月得低低的，静谧而安详。小楼之中，暖意融融，枕边
着漆黑的发，空气中弥漫着幽
的香，像暗夜中盛绽的繁花一样，愈晚愈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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