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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  瑞雯当然不会明白。

 她不是闫坤,他对聂程程的这一种感情,可能有许多人都不会明白。

 闫坤早些年就看多了许许多多的爱情,这些中东的女人都很热情,主动来找他们的不在少数,接受的队友也很多。

 炮。友、‮夜一‬情、谈情说爱…

 形形。的很多。

 他们互相喜欢恋爱一段时间,有些用情深了,就想结婚,可是最后不答应的人是那些女人。

 为什么?

 因为怕守活寡。

 闫坤已经在外驻兵多年,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,有许多人和闫坤一样,希望回去的时候能有一家人一直守着他们。

 所以闫坤也很有自觉,他不需要多余的感情,因为最后都不属于他。

 他要的是唯一。

 他的唯一,不论她样貌如何,家境怎样,学历、情…这一切都无关他的爱情。

 他喜欢她就好,他对她有感觉就好。

 他和她,能过完这一辈子,就好。

 这些瑞雯怎么可能懂,她不会明白,也可能这辈子,她都明白不了了。

 现在瑞雯只是觉得不可思议,聂程程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?她勾引闫坤,还赖在他身边——

 一定是聂程程欺骗了他,她夺走了她的男人!

 总有什么办法,能从她手上,把闫坤抢回来的,一定有办法…

 瑞雯想了想,等心情稳定下来,才对李斯说:“哥,你刚才为什么要抱那个女人。”

 “你是不是…”瑞雯焦急地说:“你是不是看上她了!”

 李斯盯她一眼,说:“没,别讲话。”李斯说:“聂博士的脚受伤,我抱她去医务室,有什么问题?”

 瑞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,觉得他说的话特别好笑,她根本不信,“大哥你唬我?”

 李斯没回答,更转过头没看瑞雯,他表现的特别镇定自然。

 “呵…”瑞雯定下情绪,语气里浓浓的鄙夷,“你们这些男人,就会被她一张脸惑了。”

 “这个姓聂的她配当博士么,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婊。子。”

 “小雯!”

 李斯提高了声音吼,眼神暗沉,“别让我生气。”

 “我说实话!”瑞雯怒红了一双眼,毫不退让,说:“你还真看上她了!你知不知道,她早就和闫坤搅和在一起了!”

 李斯:“你胡说什么?”

 “我没胡说!”

 瑞雯想起那天晚上,她和他们一帮人去找闫坤的时候,那一幕幕的画面,到现在还历历在目。

 瑞雯心里难过的几乎憋不住,一边眼泪一边说:“她早就和闫坤住在一起了,我那天去俄罗斯的时候,亲眼看见的,她还轰我走——!”

 “够了。”

 “还有啊,我看见她和闫坤在楼下亲…”

 “闭嘴!”

 李斯这一声吼用了十足的力道,在平时训练的时候这力道还不足,但是在瑞雯面前,算是前所未有了的一次大发雷霆了。

 瑞雯自然被没见过的“哥哥”吓懵了一会,什么表现都没有,呆在当场。

 李斯听妹妹一口一个对聂博士的出言不逊,厉起眼神,严肃地说:“学历是不能当饭吃,但是人家好好的博士,不在家里享受,跑来我们这里自愿做研究,冒着生命危险…就冲这一点,我或者是你,都不可以对她不尊重。”

 【这世上每一个生命,都值得被尊重】

 这是养父和李斯教过她的话,瑞雯虽然不明白,可她知道,这句话对他们的意义重大。

 瑞雯不说话了。

 李斯也静默,两个人互相面对面站着,在清冷的明月下站了好一会儿。

 片刻之后,李斯似回过神,他看了安静下来瑞雯一眼,伸手,擦去她脸上干了的泪痕。

 李斯沉声对她说:“总之,这件事我会考量的,你不用多想了,回去吧。”

 闫坤抱着聂程程马不停蹄冲进医务室,里面有一个俄罗斯前来的军医,他认识闫坤,看见闫坤进来,他马上站起上去:“怎么了?”

 闫坤说:“帮我看看她的脚。”

 “她?”

 说完,军医的目光往下,才看见窝在闫坤怀里的女人,军医看了她一眼,她好像睡着了。

 “先放下来吧。”

 闫坤把聂程程平放在一边的铺上,军医说:“怎么伤的。”

 “扭伤。”

 “怎么扭的!”

 “刚才跑步的时候,她不小心就扭了…是右边的脚踝,她说很疼。”

 “我看看。”

 军医拿了一些处理的药品,了聂程程的鞋袜,卷起管观察她的脚踝,过了好一会。

 闫坤说:“怎么样?”

 “没什么事。”军医说。

 闫坤皱了皱眉,“真的没什么事?都肿成一个大包了,还很红,会没什么事?”

 “嘿,我说——”军医一派老资格,不屑的看了看在一边干着急的闫坤,没好气地说:“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?

 闫坤:“…”军医说完就不看他了,转过头,继续看聂程程的脚,一边说:“不懂就别呆在里面,滚出去!”

 军医和闫坤老相识了,他受伤或是同伴一受伤,他会过来麻烦这个军医,军医的年纪也大,有五十岁的老医生了,医术也十分好,就是医德有些偏差。

 他说起话骂起人很厉害,元帅来也不给面子。

 闫坤习惯他骂人了,他也无所谓,厚脸皮就呆在这里,目不转睛地盯着聂程程看。

 一会看军医摆聂程程的脚,一会看又聂程程皱眉的表情,他看的心惊不已。

 心惊,同时也心疼。

 军医看完聂程程,给她上药,然后转头看见还在这里的闫坤,他说:“怎么,这个女人是你的新还是旧爱啊,那么紧张。”

 闫坤老老实实说:“她是我老婆。”

 “老婆——?!”

 军医张大眼睛了,“你什么时候结婚的?”

 “一个月前。”

 “…厉害啊。”军医感叹了一会,竖起大拇指给闫坤,“你这小子,要么一直拖着,连个女朋友也不肯要,要么就迅雷不及掩耳,这就直接给结婚了?”

 闫坤:“呵呵。”

 “笑你妹的。”军医骂骂咧咧了一句,“老子还没喝喜酒,记得要请我喝喜酒。”

 闫坤笑了笑:“以后补上。”

 “嗯。”军医收了药盒,交给闫坤说: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了,这个药水要换三次,十分钟换一次,过了今晚就好了,后面到我这里,我重新开一个药水。”

 “我看她这个伤,最起码一个月吧。”

 老军医说完打了哈欠就回去睡觉。

 闫坤把药盒放在头边,本来是搬了一个凳子,坐在边看护聂程程的,但是脑回路卡了一下,他就把凳子放回去,转而爬上了聂程程的

 他把聂程程抱起来,让她的头就搁在自己的腿上,他的背靠在一个支撑营帐的铁杆上。

 就这样,闫坤抱着聂程程,他想好好的看一看她睡觉的模样。

 但也许是刚才军医给她掰脚踝胫骨的时候,已经触动了她的神经,加上闫坤这一些不轻不重的动作,聂程程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。

 她刚睁开眼就和闫坤的深邃目光撞上——

 闫坤现在正抱在她,他在她的上方,好看的眼眸深深注视她此刻的模样。

 聂程程对她笑了笑,伸手,‮摸抚‬了一下他的脸,就像此刻,他的手指一直在她脸上‮摸抚‬的动作,聂程程说:“我什么时候睡着的。”

 闫坤说:“就刚才,我抱你来的时候。”

 聂程程惊讶了一下,“这么短的路,我都睡着了?”

 “…”闫坤说:“也不短了,营队那么大,就一个医务室,而且在最里面的大将营旁边,从操场跑到这里,也有五分钟了。”

 闫坤的表情有些严肃,聂程程看了一笑,她捏了捏闫坤的眉心,说:“才五分钟我就能睡着,还是快的。”

 闫坤说:“不算快,我平时一分钟之内就能睡着了,不过我也不算快,你没看见胡迪,他一沾到枕头,一秒钟就能睡,还有…”

 “闫坤。”

 聂程程喊了他一声,打断闫坤的话,她摸了摸他发青的脸,说:“闫坤,你是不是很累?”

 “累?”闫坤想了想,看着聂程程说:“还行吧。”

 聂程程仔细看他,他的脸怎么越来越消瘦了,“可我觉得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,你是不是一直没照顾好自己。”

 她一直很在意,在意这一个月她没有看见他的日子里,他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好吃饭,没有好好休息。

 “没。”闫坤淡淡地说:“我很好,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,你不用担心。”

 聂程程没有接话,并不是她没话说,实际上,聂程程有很多话想问他,很多话想对他说。

 但是在这个时候,聂程程又觉得再多的话,都是废话,她只想在剩余仅仅的日子里,好好和他在一起。

 “闫坤,我很累。”聂程程伸出手臂,勾住闫坤拉向自己。

 脸,慢慢贴近在一起。

 聂程程说:“我一直都很想你,想你的时候一直睡不着,想你想的累了,才能偶尔睡着。”

 闫坤听了聂程程相当于表白的话,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。

 像是感动,类似情深意重…总之,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眼前,她又说着这样让一个男人几乎落泪的情话,闫坤都觉得,自己无法不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深情打动。

 闫坤看着聂程程轻盈的睫,上面有水,他忽然觉得很热,从下面一直热到脑袋里。

 热气,从眼睛里出来。

 “程程,我也很想你,我想你的时候也会很累。”闫坤注视了爱人一会,本能地低下头,亲吻住聂程程嘴。

 “我想你,想你的人,想这样亲你、‮摸抚‬你。”他的声音变的厚重,浓稠,像似哭了一般,说:“我爱你,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

 聂程程听见他变调的声音,她一边回应他的吻,一边说:“闫坤,你哭了么?”

 “没。”

 聂程程不信,她想摸摸他的眼睛,手在触碰到他眼皮的一瞬间,被他握住了,反拉在他的身后,打成一个结。

 这姿势看起来,她就像一个求不的女人,抱住了一个男人不让他走的模样。

 “闫坤…外面还有人在…”

 她轻声喊他,只来得及喊了一句,嘴巴就把闫坤的舌结结实实堵住了。

 外面还有人在走来走去,是一些小兵,可能是夜训,听得出踏步声还有嬉闹的声音。

 里面却悄无声息,安静的像夜晚的星星。

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
 闫坤的吻没那么凶烈,却也用了力量来绵,聂程程努力配合他的频率,呼吸渐渐加快。

 闫坤偶尔睁开眼看聂程程,看见她的额头,细腻又白皙的凝脂,两条细细的眉毛,还有小巧的鼻子和嘴巴。

 那条又软又细的舌,在他嘴里灵活游走。

 好美呀。

 她的一切都那么美,他那么爱。

 闫坤心想,这个女人,她的模样,她看他的眼神,她的吻、她的舌、她的声音…她的一切加起来都那么软,她对学生、对化学实验的刚硬和强势,到了他这里就变的又软又轻柔。

 他完全放不开。

 只要聂程程在身边,他无时不刻想就这样一直亲吻她、拥抱她、狠狠地占有她,而聂程程不在身边时,他又万分地思念她。

 这种感情,超出了闫坤以往对爱情的认知和定义,他见过其他人为情废寝忘食,那时他就冷眼相看。他像一个游客、一个旁观者来看一出猴戏,反正和他无关,他不需要关心、也从没在心里有过什么感觉。

 可没想到,他也有那么一天。

 为了一个女人,为了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,他苦苦思念,死死守护。

 她不在的时候,他脑子是她的名字,现在她在他身边,他吻着她,他脑子还是她。

 “程程…程程、程程…”

 闫坤一边亲吻,一边忘情的喊她的名字,聂程程听见这个男人轻柔的声音,她忽然明白了他心里的某一种感情,她用吻来回应。

 营帐内好像慢慢变热了。

 聂程程感觉后背溽了一层热汗,闫坤的手滑进她的衣服里,自上而下摸了她光滑的背脊,摸的她一阵阵战栗不止。

 外面的脚步声明显,断断续续,她知道不该出声,可闫坤的‮摸抚‬让她太舒服了,聂程程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呻。了出来。

 在闫坤突然俯身,宽阔的身条子住她的一瞬间,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。

 “坤哥——!”有人在外面喊:“咦!坤哥和聂老师呢,哪儿去了?”

 “不是去医务室了么?”

 “对,聂博士的脚崴了,应该去医务室上药了,我们去看看——”

 闫坤刚衣服,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聂程程立即把衣服给套上,也把他的衣服丢过去,推了推他说:“快穿。”

 闫坤:“…”闫坤的嘴紧紧抿着,然后开始穿衣服,聂程程看了他一眼,笑出声:“干什么,不是昨天刚做过?”

 她他的脑袋,轻声说:“怎么像个求的小媳妇。”

 闫坤迅速穿好衣服从上跳下来,拉过聂程程,怀里深深咬了她一口说:“下次再好好你。”

 聂程程:“…”闫坤转过身,开营帐的棉布的时候,杰瑞米也正好在门口,两个人相对视,杰瑞米愣了一下,闫坤先说:“什么事?”

 杰瑞米回过神,对闫坤说:“坤哥,聂老师的脚怎么样了,没什么事吧?”

 闫坤说:“没事。”说完,抬头盯了杰瑞米一眼,“有事也和你没什么关系。”

 “怎么没关系。”杰瑞米急道:“都是我害聂老师变成这样的,她有什么事我一定要负责啊。”

 闫坤:“…”胡迪:“…”别说闫坤有些懵了,胡迪更加懵了,他又懵又惊,嘴上没说可里头已经抓心挠肝了好一阵,骂骂咧咧的:“杰瑞米你小子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,聂老师有什么事需要你来负责啊?坤哥还没死呢,嫂子的事轮得到你那么殷勤周到啊——!”

 胡迪心里着急,侧头看了一眼闫坤,目光偷偷摸摸的又越过去,看见营帐里的聂程程。

 聂程程坐在上,抱着‮腿双‬,就着微弱的灯光,胡迪好像看见她的脸庞有些粉红。

 胡迪:“…”胡迪一想到刚才看见坤哥不太好的脸色,大概就知道他们两破坏人家什么好事了。

 “猪头啊你!”胡迪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娘,急的坐如针扎,最后忍不住了,冲上来说:“坤哥,对不起啊,我们就是想找你说一声,大家蛙跳都好了,是不是解散了…?”

 胡迪一边说,一边偷看聂程程,嘿嘿笑说:“我们没想到,没想到你和聂老师…”

 闫坤这时候凉凉看了他一眼,胡迪被看的噎住了。

 闫坤伸出手臂,挡了一下胡迪,他站到杰瑞米面前,杰瑞米被闫坤的眼神吓到了,他还没察觉自己做错什么事,无辜地挠了挠发麻的头皮。

 “坤、坤哥…”

 杰瑞米结结巴巴地开口,看闫坤也躲躲闪闪,下巴垂在地上。

 闫坤说:“你怎么都不喊程程大嫂了。”

 “什么…?”杰瑞米眨了眨眼,看了一下胡迪,再看着闫坤说:“是迪哥说的,他说不能喊聂老师嫂子,要给你们保密,万一说漏嘴,你会被…”

 闫坤说:“不用,你们照喊。”

 “啊!”杰瑞米大声吼了出来:“那怎么行呢!”

 “怎么不行?”闫坤不咸不淡说:“我让你们喊你们就喊,不需要顾忌那么多。”

 杰瑞米:“可是…”

 胡迪立即掐他,“可是什么啊,你闭嘴了!”他低声音,频频给杰瑞米提示:“你别再说话捣乱了。”

 “我这不是为了聂老师好么…”杰瑞米委屈地说了说,看起来不情不愿的…闫坤忽然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像针一样,扎的杰瑞米浑身一凛。

 闫坤把手放在杰瑞米后颈上,不动声,用力捏了捏——

 看起来好像没用多大力气,只有被捏的人才能知道,闫坤究竟用了多少力气。

 杰瑞米差点咬碎了后槽牙。

 闫坤说:“我都没着急,你们着急什么,让你们喊就喊,程程现在是我名副其实的老婆,对嫂子要有一定的规矩和礼貌。”

 “懂么?”

 “懂懂懂懂!”杰瑞米一个劲点头,差点就给闫坤磕头了,闫坤这才松开手,放开杰瑞米的后颈。

 开棉布,他又进了营帐。简单收拾了一下,给聂程程换了药,说:“时间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 聂程程点头:“也行。”

 闫坤说:“我背着你去吧,你这样也走不了。”

 “嗯。”

 闫坤背了聂程程回去,胡迪和杰瑞米觉得走也不是,留下也不是,因为闫坤一直没下令,所以他们只能跟着他,大脑袋一个比一个垂的低。

 像小啄米一样。

 聂程程好笑地看了看他们两,对身前的闫坤说:“他们怎么了,你骂他们了?”

 闫坤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冷声说:“他们两个?”

 胡迪和杰瑞米竖起耳朵听。

 结果,听见闫坤更加冷的声音,哼了一句:“欠收拾。”

 “…”欠收拾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继续垂着头,垂的更加低了。

 聂程程一路笑着到屋子门口,闫坤离开前,聂程程拉住他,抱着他的脑袋又亲了一会。

 门口的风大,屋外冷极了。

 聂程程也很冷,但是闫坤抱着她,他的‮体身‬像一个大火炉,她缩成一条竹竿,捂在这个火炉怀里,‮体身‬暖烘烘的。

 他们整整亲了二十多分钟。

 闫坤的手掌几度伸进聂程程的衣服里,几乎将她推进门里,幸好聂程程被冷风吹着,理智比他多了一点。

 “行了,别过火了。”

 亲的差不多了,聂程程先推了推闫坤,他们息着分开,额还抵着额,聂程程摸着他的脸说:“接下来,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了。”

 “是么。”

 “嗯。”聂程程说:“我还有工作呢。”

 闫坤想起她和白茹一行人来这里的目的,他叹了一口气,说:“那真不幸,我刚好没什么工作。”

 “哈哈哈…”

 聂程程格格的笑起来,往他脸上一拍: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知道么。”

 “知道啊。”

 “你别骗人,我知道你没照顾自己。”聂程程想,夫一体应该也会心有灵犀,那一段时间她自己都没能好好睡觉,好好吃饭,闫坤也一样。

 他也一样苦苦的想她,想的吃不了饭睡不了觉。

 聂程程的眼神一淡,闫坤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伸手,在她脑袋上,闫坤说:“没事,现在我们见到彼此了,什么都过去了。”

 “嗯。”

 “你回去吧,好好休息,这几天累了吧。”

 “累啊。”

 聂程程又牵了一会闫坤的手,舍不得放下,又不得不放下,于是又磨蹭了十分钟,两个人才松开。

 走之前,聂程程对闫坤说:“那两个人。”

 闫坤看了看她:“什么?”

 聂程程抬了抬下巴,指很识相躲到一边的胡迪和杰瑞米,她笑了笑:“他们怪可怜的,别怪他们了好么?”

 不知怎么的,从聂程程口里提出来绕过他们的话,闫坤有些不乐意。

 不乐意地看了看他们,不乐意地回过来,对聂程程说:“我知道了,他们的事情,我会考量的。”

 “你别管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 “嗯。”

 聂程程点了点头,正转过身进门的时候,闫坤又喊住了她:“程程…”

 聂程程回头:“嗯?”

 她回头了,闫坤却一时间又哑巴了起来,看样子还有些紧张。聂程程站在原地等了他一会,看见他仿佛回到小男孩时候的紧张模样,她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怎么了,闫少绥队长。”

 “还有什么事,让你那么紧张的,你说啊…”

 “我——”闫坤说到一半,停住了,转而对聂程程不温不火地一笑,说:“也没什么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
 “真没什么事?”

 “嗯。”

 “…”聂程程瞪了他好一会,瞪的闫坤再一次紧张了,她噗嗤一下笑出来:“行了,我知道了,这就回去。”她说:“但以后别这样叫住我又什么都不说,神神秘秘的,下次我可就不放过你了。”

 “嗯嗯。”

 闫坤笑笑,看见聂程程进了门,才松下了肩膀,动了动快僵硬的背脊骨,离开屋子,原路返回。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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