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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  Chapter 27

 做完最后的两项检查,纪倾城便躺在病房里输

 明天要做手术,必须食,只能靠着点滴供给营养。

 纪倾城琢磨着,未来会不会人类不再需要进食,只靠着这种方式输入营养,刨除**的干扰,精确地估算热量和营养需求,便能很好的控制身材,不会有那么多超重者,而且还能节省很多时间。

 宙看着纪倾城皱着眉头胡思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 纪倾城没好气地瞪着他,问:“你又笑我什么?”

 “笑你可爱。”

 这种腻腻歪歪的话,原来纪倾城是最讨厌的。

 “要你说?”纪倾城含笑冷哼一声道:“我不知道我可爱吗?”

 宙哈哈大笑起来,微微眯着眼看着纪倾城,似乎很满意。

 “不过你倒是第一个夸我可爱的人。”纪倾城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要是跟我那群同学说我可爱,他们应该觉得原教授疯了。”

 “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你这一面。”

 纪倾城不屑地轻哼一声道:“他们不配看到。”

 宙看纪倾城的神情更加温柔,道:“确实不配。”

 …

 纪倾城叹一口气,抬起头看着吊瓶里的体一滴又一滴落下来,忽然问:“你说我明天这个时候会在哪里?”

 “应该还在手术室里,医生说这个手术会很耗时,你可能会在手术台上呆十来个小时。他们两个也很辛苦,十几个小时不能休息。”

 纪倾城点点头,道:“难怪厉时辰平时每天都要跑步,体能不好还干不了这一行。”

 宙眼神变了变,却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“嗯。”

 “当医生真不容易,这样一想,厉时辰其实也蛮厉害的,对吧?”

 宙微微皱眉,过了一会儿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
 屋子里忽然陷入一阵沉默里,纪倾城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,她看向宙,却见到宙皱着眉,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神色似乎有些不悦。

 “你皱什么眉头?”纪倾城问。

 宙回神,微笑,一如往常。

 “没什么。”他说。

 纪倾城有些不安起来,问:“你不是神么?你告诉我,我明天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。跟我说实话。”

 宙一愣,笑起来。“我也不知道。你的事情是我的盲点。”

 纪倾城收回目光,又看向吊瓶,轻轻地叹息。

 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宙温柔地问:“怕了?”

 “我是不是很没用?之前一副铁骨铮铮,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模样,结果到了最后关头却畏缩起来。我现在觉得又恐惧、又畏缩、又犹豫。”纪倾城看着宙,无奈地苦笑道:“怎么办,我好像真的有点害怕…”

 “害怕有什么关系?你当然可以害怕,这是你的权利,是人保护自己的机智,不懂得害怕的人也不懂得勇敢。”宙的手轻柔地‮摸抚‬着纪倾城的头发,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一般,轻柔滴说:“恐惧、畏缩、犹豫都没关系,无论你怎么选择,都有我站在你身后。”

 宙温柔的时候,真的有一种让人沉溺的力量。

 纪倾城看着宙的双眼,一开始她总觉得那双眼太热烈了,藏着不知所起的热烈,太具有侵略。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发现她喜欢上了宙的眼睛,喜欢他眼里那理所当然的纵容,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
 “我从前其实不怕死,我只是不想认输,可现在却忽然有些怕了。”纪倾城说。

 她想宙也许会问她为什么,她会回答说,因为她怕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睛。

 可是宙没有问,而是轻松地笑起来,还轻轻向后靠了靠,拉开与纪倾城的距离道:“怕是很自然的事情,是好事。”

 …

 纪倾城真的觉得宙精明得很讨厌。

 算了,她说服自己,反正有些话现在说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
 纪倾城继续抬头看她的点滴,宙也沉默下来,甚至不再看她。

 “你见过人死么?纪倾城又忍不住问道。

 宙答道:“当然见过,很多次,多到我都记不清了。”

 “也是…”纪倾城琢磨着,嘟囔道:“你活了那么多年,有什么没见过的,难怪你觉得生死是小事。”

 “并不是小事,人生没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
 “可是你是神,你不会死啊。”

 “谁说神不会死的?”

 “神会死?

 “会。”

 纪倾城有些惊讶,不解地问:“神怎么死?”

 宙笑而不答。

 “也是,你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怎么杀死你呢…”

 “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,休息吧。”宙说:“明天你还要做手术。”

 纪倾城觉得宙真的特别善于转移话题,永远都是他想说的事情就说,他不想聊的事情总有办法推不说。

 纪倾城今天却有些不罢休,又问:“那有谁的死会让你难过么?你曾经因为失去某个人的生命而感到痛苦过么?就像厉时辰知道我要死了的时候那种伤心,你有过么?”

 宙无奈地笑起来,打趣地看着纪倾城,问:“我们的小倾城今天怎么变成好奇宝宝了。”

 “不能好奇么?”纪倾城不耐烦地问。

 “你到底想知道什么?”

 “想知道你之前几十亿年是怎么过的。想知道你是一直这样淡定,还是也曾经沧海过。想知道你曾经有没有为谁哭过、笑过。”

 宙柔声道:“等你明天从手术台上下来,我就告诉你。”

 “算了,懒得跟你说…”纪倾城冷哼一声道:“你就把我当做小孩子哄吧你…”

 宙无奈地捏了捏眉心,哭笑不得地看着纪倾城,问:“你这是在故意找我的麻烦么?看来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生气了。”

 “你让我生气的地方多了。”纪倾城等着宙,没好气地说:“我跟你说,一个人要死了是会变的,变得自私又不讲道理,就像我现在这样!”

 “没关系,你可以变得自私和不讲道理,我不在乎,你怎么样都好。”

 纪倾城猛地坐起来,气急败坏地看着宙。

 “凭什么我就可以自私、不讲道理!凭什么我就怎样都好!”

 宙无奈地看着她,问:“这又怎么了?我到底是哪句话惹你生气了?”

 “不知道!”

 纪倾城也不知道自己到气在起什么,踹一脚被子转身背对着宙。

 可能她就是气宙这样平静吧。

 他不是说爱她么,为什么她明天就要进手术室了,生死未卜,他却依旧如此从容?看看厉时辰,那才是知道所爱之人要死了的反应吧!

 宙给纪倾城把被子盖上,纪倾城不高兴地踢开,宙又给她盖上,她又踢开。

 纪倾城已经做好准备踢开第三次了,可是却忽然被人抓住双肩给掰了过来。

 宙把她按在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严厉地说:“你可以跟我过去不,但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
 “好啊,那我就跟你过不去!”纪倾城瞪着宙道:“反正我要死了,干脆作天作地一点咯。”

 “可以。”宙的语气又柔软下来,撑着双臂看着纪倾城,含笑问:“你想要怎么跟我过不去?”

 纪倾城想了想道:“你不是说你对我予取予求么?那我要你带我去做一点特别的事情?”

 “什么特别的事情?”

 纪倾城想了想,想起宙曾经的那句不配,没好气地说:“我要你带我去做只有神能做,但是人不能做的事情。”

 “好。”

 纪倾城一愣,问:“这么好说话?”

 “嗯。”

 “要特别一点。“

 “好。”

 “要给我惊喜。”

 宙失笑道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得寸进尺的了?”

 纪倾城没好气地说:“你可以说不。”

 宙愉快地笑起来,摇‮头摇‬道:“所以是我自作自受了?”

 纪倾城看着宙笑得这么开心的模样,气也起不起来了。

 “不,你没有自作自受,自作自受的是我…”纪倾城说。

 …

 “你们把这里当情侣快捷酒店了啊?这里是医院,你们注意一点好不好?要不要我去对面给你们开个房间?”

 软一进病房就看到宙把纪倾城上,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!

 宙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,站起身来对医生点点头。

 纪倾城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,反正更尴尬的状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。

 “你来干嘛?”纪倾城没好气地说。

 “怎么,嫌弃我坏了你好事儿啊?”软没好气地说:“我是来跟你聊一下明天的手术的,厉时辰叫我过来给你打一下气,安慰一下你忐忑不安的心情…”

 “不用了。”纪倾城看一看软身后,问:“厉时辰去哪里了?这种安慰病人的事情为什么要你来做?”

 “他去手术室模拟明天手术了?”

 “模拟?”纪倾城疑惑地问:“手术还能模拟么?”

 “能啊。”软一边翻着头的病例,一边说道:“这是厉时辰的习惯,他们那种天才都有点怪癖咯。”

 “什么怪癖?”

 “他做重要的手术之前,都会去手术室,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模拟一遍手术的过程。没想到吧,外科手术也是需要灵感的…”

 软放下病例道:“今天的检查没什么问题,你就放松心情,好好地准备明天的手术吧。”

 “我要准备什么?”纪倾城皱着眉问:“我除了贡献‮体身‬,还有别的准备可以做的么?”

 “有啊!”软耸耸肩道:“九死一生的心理准备啊。”

 …

 如果不是了解厉时辰,纪倾城一定觉得他叫软来给自己打气是在报复她!

 软坐了一会儿,等到纪倾城的针打完才走。

 终于等到软走,纪倾城喜笑颜开地对宙说:“好了,我的惊喜呢?”

 …

 宙带着纪倾城来到医院的顶楼。

 纪倾城皱着眉,问:“你该不是要带着我飞吧?”

 宙笑起来,摇‮头摇‬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
 “那就好,我一点都不想上天。”纪倾城嘟囔道。

 “我知道,你要的是人类不能做的事情。上天入地,人都能做。你要特别,要惊喜,我一定会给你。”

 “最好是这样。”她白一眼宙道:“不特别一点我是不会罢休的,会让你一直做一直做。”

 宙温柔地看着纪倾城,像是一个国王看着自己最受宠爱的小女儿,戏谑地问道:“纪倾城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胡搅蛮的小女儿?”

 “我知道啊。”纪倾城笑眯眯地说:“你也可以不理我啊。”

 宙闷笑着摇‮头摇‬,微微侧面道:“真拿你没有办法。”

 拿你没办法。

 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这几个字,纪倾城忽然感到一阵愉快和喜悦。

 她看着宙微微侧脸的模样,这世上还有人的侧颜能比他更好看么?

 纪倾城有一刹那的**,可是忽然的,口传来一阵痛。上一次也是这样,因为看到宙,所以不自觉地感到心痛。

 她的脸色变了变,转过身向后走了几步,捂住自己的心口,想要明白这奇异的感受。

 这种痛并不像是癌痛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。

 而是一种苦涩的、心酸的、又澎湃的痛…

 “怎么了?”

 纪倾城摇‮头摇‬,深呼吸,终于平静下来,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:“没什么,好了。”

 总不能说自己看他看得忽然一阵心痛吧,未免也太矫情了。

 纪倾城看着宙,这一刻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,像是忽然听到了命运的声音,感受到他与她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连结,并不止是因为他是神,而她是神的宠儿而已。

 纪倾城觉得,他们之间有一种更深的,更隐蔽的关联。

 就像是刚才那心痛的感觉。

 “以后痛的时候可以找我。”宙说。

 “嗯。”

 宙笑起来道:“准备好了没有?”

 “嗯?”

 宙忽然把纪倾城拦抱起,低着头看向她,扬了扬嘴角,笑得骄傲又狂妄。

 “准备好接受神的惊喜。”

 …

 那是海,无边的海,海面上都是鲜花,难以想象得多,像是全世界的春天都结束在这里一般,花海一直蔓延到海岸上,堆积在海滩,成了一座座小山。

 宙抱着纪倾城来到一片未知的神秘海域,站立在高高的鲜花堆成的小山之上,往海的远方眺望着。

 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纪倾城疑惑地问:“为什么海上都是鲜花?”

 “这是神迹。”

 “什么神迹?”

 “阿修罗。”

 “是佛经里的那个阿修罗么?”

 “嗯,佛经里叫他们阿修罗。”

 远方的海上有许多人在行走,像是某种魔幻的场面,人走在海上仿佛是走在平地之上,仿佛那不是大海,而是一面‮大巨‬的镜子。

 美丽的女子,穿着贴身的软甲,英姿飒又婀娜多姿,她们踏着水花,把花倒进海中,小小的篮子里似乎有倒不尽的花朵。

 “她们在做什么?”

 “酿酒。”

 纪倾城一愣,问:“没搞错吧,海里也能酿酒?”

 “你不是学地质的么,酒神代不记得了吗?”

 纪倾城当然记得。

 …

 酒神代。

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,地球初生,炙热、蛮荒、不稳定,空气充了甲烷、氨气、氢气,每一秒火山都在爆炸,地表的温度高得水只能保持蒸汽的形态。然后有一天出现了古细菌——地球最初的生命。

 挥散的水蒸气,古细菌,就像是酿酒一般,所以这个时代在地质年代叫做隐生宙的酒神代。

 纪倾城猛地醒悟过来,惊讶地说:“你叫隐生宙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?”

 宙并不回答,而是指着远方的酿酒女道:“阿修罗善饮,能喝下一整片海的酒,所以他们就采遍天下的花在海里酿酒。”

 “酿成了吗?”

 “酿不成,业力使然,所以他们永远都酿不成这酒。于是佛经里,又叫阿修罗无酒者。”

 喜欢饮酒,偏偏被叫做无酒者,真讽刺。

 纪倾城苦笑起来,心里生出一丝无奈来,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。

 她忽然有些怀疑宙待他来这里的目的了…

 “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来看阿修罗?”

 “因为我觉得你会喜欢他们。”

 “喜欢他们什么?”

 “阿修罗,又叫做非天,明明是天神,却偏不做天神的事情,要战斗。非同类,不端正,不酒神,这都是他们的名字。”宙缓缓地说道。

 他的声音那样美,在这异常美丽的天地里,真有一种神的声音之感。

 就在这时候,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琴声,动听得不似人间的声音。

 纪倾城从未听过突刺特别的琴声,可是刚想竖起耳朵听,那声音又消失了。她正觉得奇怪,那琴声便又响起,可每当她再想仔细听的时候那琴声便又消失。

 她疑惑地问宙道:“你有没有听到琴声?”

 “嗯,那是阿修罗的琴声。”

 “奇怪,为什么断断续续的。”

 “因为这就是阿修罗的琴声,你想听,便听不到,不去故意听,反而能听到。”

 “为什么?”

 “因为这是阿修罗受到的惩罚,佛经里叫做业力。做非天,非同类,不端正,不酒神的代价。”

 纪倾城愣了愣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她终于知道宙为什么要带她来看阿修罗了。

 “带你去看修罗场。”

 纪倾城抬头看一眼宙,又看一眼自己,不耐烦地说:“你就不能把我放下来么?”

 “怕你走丢了。”

 宙继续抱着纪倾城,踏着繁花在阿修罗的歌声里往陆地上走。

 …

 “修罗场是什么?”

 宙解释道:“阿修罗是战神,毕生以战斗为目标,没有战争的时候,他们便要自己跟自己战斗,所以才有了修罗场。修罗场是阿修罗的死斗坑,不死不休,他们喜欢在困境中做决死的战斗。”

 地上的花朵越来越少,地面也越来越鲜红,纪倾城听到很多人欢呼、咆哮、嘶吼的声音。

 那是一个圆形的深坑,几百个阿修罗在深坑里互相杀戮着,脸上都是狂热和‮奋兴‬的神情,越是血、越是伤痛,他们的神情就越高昂。

 竟然血和痛苦都能让他们那么快乐。

 “这就是阿修罗,想要变成战神就要经历无数的磨难。阿修罗的人生,争强好斗,苦多乐少,他们是很特别的一个神族,这个神族把痛苦当做快乐一般享受。视伤疤为荣耀。在他们看来,伤口不代表你受到了侵害,而是证明了你的强大。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承受无与伦比的伤害。他们为痛苦庆贺。”

 纪倾城沉默地看着修罗场里阿修罗,竟然觉得心起伏起来。

 “为什么阿修罗的女人都那么好看,男的都那么丑?”纪倾城疑惑地问。

 “因为他们是战斗的族群,在战斗中,美丽对于女来说是武器,对于男人则不是。”宙看着纪倾城美丽的侧脸道:“所以阿修罗的女都极其美丽。”

 纪倾城忍不住笑了起来,半开玩笑地问道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做阿修罗的女?”

 “你比阿修罗好。”宙毫不犹豫地说。

 纪倾城觉得再这样下去,她都要习惯宙对她的这种盲目偏爱了。

 “阿修罗可是神…佛经里的人物,我哪里比得上…”

 “阿修罗并不是神,只是一种存在,一种有灵的生物,跟人没有区别。有真神在的地方,受到神的力量感召,便会生出这样的生物来。他们似神非神,是神的从属,是未开化、无智慧的神,用现代的眼光来看,他们就像是神身上不小心掉落的细胞一样。”

 纪倾城试图理解宙的话,问:“所以他们是你的细胞么?”

 “不是。”

 “那是谁的细胞?”

 宙不回答,而是说:“我的细胞掉落在别处,不在阿修罗道。他们在界天,我带你去看。”

 …

 纪倾城感觉自己在万花筒里穿梭。

 直到世界又重新被平凑起来,她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,吓得尖叫了起来。

 辣眼睛!

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许许多多赤身**的人,身形`媾,脸上是足和幸福的笑容。

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,获得了“生命的大和谐”吧…

 “这里就是界天,佛经里叫这个族群为帝释天。在这个地方,只有两种**,一种是食,一种是`。”

 这一幕让纪倾城想起上次在酒`吧里看到的场面,她忽然觉得脸上燥热,没好气地说:“不堪入目,你看你的细胞,跟你一个德行!”

 宙含笑看着纪倾城,打趣道:“我难道不比他们克制么?你瞧你的呼吸这么急促,难道不是你比我更难自持么?”

 纪倾城只觉得自己那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,但是又无法掩饰自己‮体身‬的反应。

 “我想回去了。”纪倾城没好气地说。

 “不看了?”宙不怀好意地问:“怕了?”

 “我是癌症病患,我要休息。”

 纪倾城看着宙那副戏谑的模样,恨不得咬他一口!

 “好,别瞪我了,我们回去。”

 忽然起了一阵大风,他们处在风暴的中心,却丝毫感觉不到风的撕裂。

 狂风止息,纪倾城发现自己依旧在医院的楼顶,像是刚刚只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玄幻。

 宙放下纪倾城,有些迷茫,一时间分不清‮实真‬和虚幻…

 “我刚才让你看到的只是地球从前的一段时光而已,那些早就消失了,只存在于我的记忆里。”宙说。

 “所以阿修罗是真的存在过的?”纪倾城疑惑地问:“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?”

 “很久以前,在地球漫长的四十七亿年的历史里。”

 纪倾城沉默,无奈地笑起来道:“我觉得我好像生错了时代。”

 “为什么这样说。”

 纪倾城不答,而是问: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到底为什么让我看阿修罗?我感觉并不是因为我随意兴起你忽然想到的。”

 宙站在离纪倾城一步之遥的地方,他身材高大,所以总给人一种威严之感。

 “因为想让你知道,除了人之外,生命还有很多别的可能,即便只是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之上。”宙说:“想做阿修罗就去战斗,在修罗场里战斗至死,拥抱你的痛苦,赞美你的痛苦,做一个真正的强者。”

 “我想让你知道,这笼子关不住你。我想让你知道,你的世界比任何人类都要宽阔。”宙又说。

 宙凝视着纪倾城。

 他的眼眸,浩瀚如星河。

 星辰万千,星云闪烁,生生不息。

 他说:“这就是神的爱,我要给你一双眼睛,去看到任何人类都不曾看过的风景,去拥有任何人类都无法拥有的回忆。我我允许你变成任何人,我允许你尝试任何一种可能,我允许你突破常规,我允许你战斗至死,我允许你自由。”

 也许她的‮体身‬被疾病困住,但她的灵魂永远自由。

 “有的人活了百年,却一天都不曾活过。可有的人的一天,就敌过千万人的一生。这就是我希望给你的。”

 宙还是那个他,在医院顶楼的高台上,在离纪倾城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
 他看起来其实跟人类男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,除了更英俊、更美丽、更强大之外。

 可他是神。

 这一刻,纪倾城真真切切地相信了,相信宙就是神。

 宙真的是神啊…

 作者有话要说: 今天白天同学聚会去了。本来以为晚上回来可以来得及写,但是回家就十点了,所以写到半夜三点才写完。

 非常对不起等更新的宝贝么…

 关于防盗章节,其实不影响更新啊,我只是每天更正常章的时候多放一章而已。

 而且因为有防盗,会激励我码字。

 比如今天真的超级想洗了睡,但是想到有人买了防盗,不能让大家白花钱,所以就坚持着写完了才睡觉的。

 以后放到这件事情我就不多说了,肯定会一直做下去。防盗有时候不是为了让那些看盗文的回来看,的确很多人不会因为防盗就看正版的。但我就是不让那些盗文网轻轻松松想拿走就拿走,虽然最终延迟一阵子还是会被盗走,但是我至少反抗了,对吧。关键不是结果,而是我做了什么。

 嗯,大半夜思绪纷,胡说八道了好多。

 睡了,困死了。

 明天更新看情况吧,要参加婚礼,不知道几点回来。就不保证一定会更新了,免得像今天这样大家又等。后天就回复正常啦,么么哒。反正只要有空我就肯定会码字的!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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