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我就是这般女子 下章
第110章
  “娘娘!”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她神情不对,忙伸手扶住她, “您要注意‮体身‬。”

 皇后看着蒋洛, 半晌后痛心疾首道:“洛儿,你让本宫失望透顶。”

 “母后, ”连挨了两巴掌的蒋洛似乎清醒了过来,他跪在了皇后面前,“母后,儿臣我…”

 “从小你性格就荒唐, 我想着你还小不懂事, 就算有什么事还有太子给你顶着, 现如今太子被陛下软在东宫, 你替陛下监国,做事还如此不稳重, 你是要死本宫吗?”这些日子以来, 陛下对她一直半冷不热, 两人夫几十年, 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,皇后心里不是不痛,只是没有表现在两个儿子面前。

 陛下虽然不重视庶子,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两个儿子就可以肆无忌惮。

 “是我的错,”皇后垂泪道,“这一切都怪我。”

 若不是她担心两个儿子因为权力起争端,故意放纵小儿子,让他没有争夺皇位的权利,现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
 她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儿子,对站在一旁的谢宛谕道:“宁王妃随本宫来。”

 谢宛谕走过宁王身旁,跟在皇后身边,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扶她。皇后在心里苦笑,宁王妃的气还是大了些,当年她身为太子妃,却被惠王妃挤兑,这口气足足忍了好几年,直到先帝驾崩,她的杆才直了起来。那时候的她,可比宁王妃能忍。

 只是这事终究错在她的儿子身上,她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。

 “娘娘,福乐郡主也太过猖狂了些,”皇后身边的女官小声道,“宁王殿下是皇子,是非对错自有陛下与娘娘来定论,她凭什么来说三道四?”

 “婳婳与洛儿自小就不合,小时候两人吵架斗嘴,洛儿仗着年纪大,常欺负婳婳,所以到了现在,两人还是合不来。”说到这,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,班家这个丫头她确实比较喜欢,就是那张嘴有些不饶人。

 这样的小姑娘当做小辈宠着也无所谓,若是娶回来做儿媳妇,就不太妥当了。

 “奴婢觉得,她不过是仗着大长公主对陛下有几分恩情,挟恩以报罢了。”

 “闭嘴,”皇后沉下脸道,“贵人的事,也是你能说的么?”

 “奴婢知罪!”

 跟在后面的谢宛谕抬头看了眼皇后,皇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,但她嘴上虽不满意女官的话,却没有真正地责罚她。

 看到这,谢宛谕不冷笑,宫里的人都是这样,虚伪得让人恶心。即便是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喜欢班婳,实际上究竟又能有多喜欢?这份喜欢,肯定比不上陛下。

 想到班婳刚才对自己说的话,谢宛谕心情十分复杂。

 她没有想到,到了这个时候,班婳还敢当着蒋洛与皇后的面,说蒋洛是一个人渣。

 班婳是当真以为,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吗?还是说…她根本并不在意皇后怎么看她?

 班婳与容瑕沿着高高的宫墙往外走着,班婳指着一座园子道:“我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,被蒋洛从背后推了一掌,我整个人都扑进了草丛里。”

 “后来呢?”

 “后来我就狠狠踹了蒋洛一脚,踹完就哭,边哭边往身上蹭草叶。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以后,罚蒋洛跪了一个时辰,还给我赏赐了不少东西,”班婳收回视线,眼神有些淡,“那是我第一次明白,哭也是有用的。”

 “从那以后,蒋洛就经常找我麻烦,但是只要他碰我一下,我就哭,不仅哭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欺负我,”班婳眼睑低垂,掩饰着心中的情绪,“有一次,陛下问我,蒋洛身上有没有长于太子的。”

 容瑕忽然忆起,在九年前,陛下也曾问过他,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,他说的是,他更欣赏太子,所以并不太了解二皇子。

 “我说我不喜欢二皇子,只喜欢跟太子玩,二皇子在我眼里,没有一处比得上太子,”班婳牵着容瑕的手,每一步走得很慢也很随意,因为身边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,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摔跤,“陛下听了以后,不仅没有生我的气,还夸我子直。”

 或许陛下少年时期,也盼着有人说,他们只喜欢太子,不想跟二皇子玩。

 只是那时候不曾有人这样直白的说过,她的这句话,让他心理上有了足感。

 “真巧,”容瑕笑了,“陛下当年也曾问过我。”

 “那你怎么回答的?”

 “我说我跟二皇子不。”

 “嘻嘻。”班婳捂着嘴笑,“这个回答好。”

 两人出了宫,见街头挂了红灯笼,街道上挤了人,班婳道:“明天就是除夕了。”

 容瑕见班婳神情有些落寞,让马夫停下车,匆匆跳下了马车。

 “这个给你,”容瑕回到马车里,手里多了一盏漂亮的大红灯笼,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,另一边画着一对喜鹊。喜鹊报,是好兆头。

 “这不是逗小孩玩的吗?”班婳接过灯笼,嘴上虽然嫌弃,手却忍不住戳了几下灯笼上的喜鹊。

 “嗯,”容瑕在她脸颊边轻轻一吻,小声道:“在我心里,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小女儿,待你如珠似宝,舍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。”

 “哼,”班婳对他小声道,“我才不信你。”不过,这不代表她不喜欢听。

 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男子,面温柔的说着情话,让人怎么能不心动呢?

 容瑕把她进自己怀中,小声笑道:“你会相信的。”

 马车缓缓向前,在积雪上出深深地车轮印。在这喧嚣的世界,马车里的脉脉温情,就像是雪地中的早,美好得不太‮实真‬。

 腊月三十,班婳出嫁的第三天,本该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,但是按照风俗,出嫁女的除夕,是不能回娘家过的。

 班婳醒来的时候,外面的雪还没有停,她套上衣衫,净完面对端着盆的婢女道,“你们家侯爷呢?”

 “回夫人,侯爷方才出去了。”

 班婳把帕子扔回盆中,起身走到铜镜前,这么冷的天,容瑕一大早出去干什么。

 “郡主,您今天想梳什么发髻?”玉竹与如意走到班婳身后,两人见郡主的神情有些落寞,问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。

 “随意了,”班婳兴致不高,“你们看着梳就好。”

 “怎么能随意?”容瑕大步走进来,大氅上还沾着未化开的雪花,“今天是回门的好日子,我可不想让岳父岳母以为我对你不好。”

 他把一个木盒放到梳妆台上,“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,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
 班婳没有看这个木盒,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容瑕:“你说今天回我家?”

 容瑕听到“我家”两个字,知道在班婳心中,家仍旧只有一个,那便是静亭公府。他笑了笑,“今天自然该回去,行宫这么大,就我们两个主人在里面有什么意思?回岳父岳母那里,不仅人多热闹,你也能高兴。”

 “容瑕,”班婳伸手抱住容瑕的,“你真好,我有点喜欢你了。”

 “只有一点?”

 “那…再多一点点?”

 王曲走到书房外,对守在外面的小厮道:“我有事要见侯爷,你去通报一声。”

 “王先生,”小厮惊讶地看着王曲,“侯爷陪郡主回娘家了,您不知道吗?”

 “你说什么?”王曲皱起眉,“今天是除夕。”

 小厮点头:“今天是夫人回门的日子,侯爷担心夫人找不到合心意的首饰,一大早就让杜护卫回侯府取了整整一大盒首饰让夫人挑呢。这会儿都走了快有小半个时辰了,小的还以为王先生您知道这事呢。”

 王曲心里一个咯噔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近来侯爷似乎并不愿意见他,很多事情也不愿意跟他商量。难道他做了什么让侯爷不的事情,他在借这个机会敲打他?

 心神恍惚地走出书房,他见主院的下人正在往外搬箱子,这些箱子还带着班家的家族标识,明显是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东西。

 “你们把这些搬到哪去?”

 “王先生,”搬东西的小厮给王曲行了一个礼,“侯爷说,夫人在这边行宫住不太习惯,所以把这些东西搬到侯府去,过几就回侯府住。”

 王曲闻言皱了皱眉,对于侯爷来说,住在这个帝王钦赐的行宫中,绝对比住在侯府里好,可是就因为福乐郡主住不太习惯,就从行宫中搬出去?

 什么住不习惯,明明是想离自己娘家近一些。一个出嫁女,不想着好好照顾自己的夫君,惦记着娘家像什么个样子?还蛊惑着侯爷陪她去娘家过年,这若是传出去,外面会说什么?

 说侯爷惧内,还是说侯爷忌惮班家势力,抬不起头?

 马车里,班婳趴在容瑕的膝盖上闭目养神,容瑕给她讲江湖女侠大战年兽的故事。

 “后来怎样了?”班婳听到女侠救了年兽以后,忍不住抬起头道,“年兽变成人了,要以身相许,还是恩将仇报,杀了女侠?”

 容瑕指了指自己的:“你亲一口,我就告诉你。”

 为了听到故事后面,班婳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的相。

 容瑕顿时足了,他继续讲了下来,一边讲一边观察班婳的神情,不根据班婳的神情变化,来决定下面的故事剧情走向。

 “侯爷,”外面赶车的马夫轻轻敲了一下马车的车窗,“国公府到了?”

 班婳脸上一喜,掀开帘子便跳了出去,她身后的容瑕看着自己空的掌心,出无奈的苦笑。

 静亭公府里,班淮与班恒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,父子两互相看了一眼,齐齐叹息一声。

 “大过年的,你们叹什么气?”氏穿着紫裙衫进来,见父子二人这般模样,忍不住道,“瞧着晦气。”

 “母亲,”班恒坐直‮体身‬,“今天是姐姐出嫁的第三天,按规矩这是回门的日子,也许成安侯会送姐姐回来也不一定。”

 “这事你就别想了,”氏面色微黯,“容家虽然没有长辈,但也没有女婿陪女儿回娘家过年的道理,你…”

 “侯爷,夫人,世子!”一个管事脸喜地跑了进来,“郡主与姑爷回来了。”

 “你说什么?”氏喜出望外,“你没看错?”

 “是真的,这会儿人都快要到二门了。”

 “我去看看!”班恒从凳子上一跃而起,眨眼便跑出了门。

 班淮不敢置信地看着氏:“回、回来了?”

 氏抹了抹眼角,转身匆匆走了出去,班淮忙不迭跟上,仿佛走迟一步女儿就会飞走似的。

 “姐!姐!”

 班婳在荷花池这边,就听到了班恒的声音,她踮起脚一看,对面的假山后面,班恒正又蹦又跳地对她挥手。

 “恒弟,”班婳脸上顿时出一个灿烂的笑,伸出手对班恒晃着。

 班恒转头就朝这边跑,脚下一个踉跄,人趴在了地上,不过他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,快步跑到了班婳面前。

 “姐!”班恒围着班婳转了几圈,见她姐头上的首饰不像是从班家给她带过去的,而且样样精致,便转头对容瑕行了一个礼,“姐夫。”

 “恒弟。”容瑕微笑着回了一个礼。

 “你怎么不小心一点,”班婳拍了拍班恒沾上雪的袍子,“摔疼了没有?”

 “不疼,”班恒拍了拍沾上雪花的手,转身想要替班婳提裙摆,没有想到裙摆早被容瑕提在了手里,他只好与班婳并肩走着,“姐,父亲与母亲都在主院等你,家里做了你爱吃的菜,等会一定要多吃些。”

 “好,”班婳点头,想了想又道,“再加一道酸笋汤,你姐夫喜欢这个。”

 班恒点头:“哦。”他转头看了容瑕一眼,容瑕对他温和一笑。

 走进主院,氏与班淮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待。看到班婳以后,班淮也不等班婳给自己行礼,上前便问班婳吃得好不好,睡得好不好,带过去的下人用得称不称心。

 “岳父,岳母。”容瑕上前给两人行礼。

 “外面正下着雪,进屋说话,”氏眼眶发红,脸上却还笑着,她对容瑕连连点头,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
 院子里还挂着没有撤去的红灯笼与红绫,一如班婳出嫁的那一天。

 容瑕走进屋,与班恒相邻而坐,他看了眼正与岳父说话的班婳,脸上出温柔的笑。

 氏看到他的神情,心里安心了许多,“贤婿用茶。”

 “多谢岳母。”容瑕喝着茶,与班家人聊着天,聊着聊着便提到了后面的安排。

 “你是说从行宫中搬出来?”氏略思索片刻,“你考虑着很周到,行宫虽然是陛下赐给你的,但是久住在里面也不太合适,至少现在不太合适。”

 “小婿也是这个意思,”容瑕笑看了班婳一眼,班婳也回头对他笑了笑,“婳婳也很支持我这个决定。”

 氏闻言便笑道:“婳婳是个小孩性格,大事上糊涂着,你若是有什么决定,跟她说明白就好,万不可事事都依着她。”

 “婳婳好的,”容瑕当即便反驳道,“并不糊涂。”

 氏没有想到女婿第一次反驳自己,竟是因为她批评了女儿。她先是一愣,随后笑道,“你与她相处时间不长,后便知道了。”

 “有些人即使相处一百年,我也不明白,但是婳婳不一样,”容瑕缓缓‮头摇‬,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,“我只是看她一眼,就知道她是世间最好的女人。”

 班淮拉着女儿的手,见她钗环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,衣服也是女儿喜欢的式样,便小声道:“嫁到了容家,也不要委屈自己,想穿就穿,想吃就吃。我看容瑕也是个不错的儿郎,所以你吃的时候,把他也惦记着,这才是夫相处之道。”

 这话看起来有些幼稚,但是理却是那个理。

 当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挂在心上以后,就算吃到某个好吃的东西,看到某个有意思的玩意儿,都会想让心爱的人与他一起分享。

 这与东西的价值无关,只与心意有关。

 “他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穿衣风格不太随我,”班婳道,“衣服都太素了些。”

 所以当他穿上大红新郎袍的时候,整个人俊美得都想在发光,以至于她忍不住把人拆吃入腹。那红衣白肤的盛景,现在想起来都是美味。

 “读书人嘛,穿衣服都讲究一个雅字,”班淮劝道,“做人要宽容一些,你不可在这些事情上与他有矛盾。”

 “放心吧,父亲,”班婳失笑,“我哪会是这么小气的人。”

 她顶多会让绣娘多做几件其他的衣服,想办法让容瑕给换上而已。

 午饭准备得很丰盛,班家不仅准备了班婳喜欢吃的东西,还准备了一堆“传言中”容瑕喜欢的,或者说那些受读书人推崇的菜式。容瑕虽然不见得真喜欢这些,但是班家人待他的这份心意,却是让他的心软成了一片。

 “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”班淮与容瑕碰了杯,翁婿两人小啄一口,“后你跟婳婳再过来,先派人通报一声,说说想吃的饭菜,我们便让厨房里的人准备好。家里人不多,也不讲究外面那些规矩,饭要吃开心才好。”

 “谢岳父。”容瑕知道班淮说的不是客气话,于是应了下来。

 一顿和谐开心的午饭吃完,容瑕与班婳走到班家二老面前,对着他们跪了下来。

 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班淮想要去扶容瑕,但是做了几十年纨绔的他,哪能扶起容瑕这个年青人。

 “岳父,岳母,”容瑕对着两人磕了头后,语气认真道,“小婿双亲兄长早逝,家中除了小婿以外,便再无其他家人。现在我做了班家的女婿,婳婳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,这个礼是小婿必须行的。”

 说完,他把茶举到了班淮面前。

 “你这孩子。”班淮接过茶杯,仰着头咕咚咕咚把整杯茶喝得干干净净,然后在怀中一掏,摸出一叠银票,全部进了容瑕手里,“我没有准备红包,你别嫌弃。”

 班恒偷偷瞅了一眼,最上面的一张银票是五百两的面额,这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三五千两,他跟容瑕究竟谁才是班家亲儿子?

 “谢岳父。”容瑕没有推辞,把银票全部进了怀中。

 “岳母,请喝茶。”

 氏也没有想到容瑕会按照亲生的儿子孙辈给她行跪拜大礼,她接过容瑕敬的茶,也喝了干净,然后掏出两个红封放到了容瑕手里。这原本是给班婳与班恒准备的,不过女婿这么讨人喜欢,就先把红封给他了。

 “我的呢?”班婳跪坐在软垫上,看着父亲与母亲把银票与红封都给了容瑕,唯有自己双手还是空空的,当下便撇嘴道,“做父母的不能这么偏心。”

 “你都拿了十几年的岁钱了,”氏伸手虚扶了一把容瑕,“今年先给君珀,等下再给你们姐弟俩补上。”

 班婳与班恒:…

 他们俩都是捡来的?

 容瑕扶起班婳,把手里的银票与红封都交给班婳:“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
 班婳拍了拍他的口:“乖。”

 班恒:呵呵,这个家里,只有他不是亲生的。

 来了班家,容瑕才知道,原来除夕可以过成这样。

 不用花时间在接受下人的跪拜上,也不用跪着听长辈训诫,一家人坐在一起,吃着瓜果点心看府里养着的琴师、歌姬、说书人、舞姬等表演。不用讲究尊卑规矩,可以肆无忌惮地开玩笑,甚至子女越过父母给舞姬赏赐银两,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。

 夜晚来临,当烟火照亮整个京城后,班婳看着烟火下父母慈祥的脸,不舍地收回视线:“走吧。”

 今天容瑕能陪她来静亭公过除夕,已经是打破俗规了,她不好再让他陪着在班家留‮夜一‬。好在今晚没有宵,就算晚些出门,也没有关系。

 “走去哪儿?”容瑕牵住她的手,笑着道,“我们还要一起守岁。”

 班婳指尖轻颤:“你…”

 “今晚就住在你的院子里,”容瑕笑着道,“娶你的时候,我都来不及看一眼你的院子是什么模样。”

 班婳扬起嘴角笑了:“好。”

 眼花绽放,照亮了容瑕的脸庞,班婳眨了眨眼,指尖一点点弯曲,任由容瑕把她的手全部包裹在掌心中。

 “国公爷,陛下赏福菜与福字了。”

 “快端去给列祖列宗,这是陛下的心意,可不能浪费。”班淮看了眼那两盘凉飕飕的菜,毫不犹豫地开口了。

 “这是…”氏看着两张福字,这两个福字的字迹不同,一个有些像是陛下的字迹,另外一个却是太子的字,“太子的字?”

 太子不是被软在东宫?

 容瑕拿起其中一张福字看了两眼:“确实是太子的笔迹。”

 “太子被放出来了?”班婳觉得,还是太子比较靠谱。

 “我也不清楚,”容瑕笑了笑,“应该是这样,都除夕了,陛下不会一直关着太子。”

 陛下也忍不下宁王了。 m.HEzxS.Com
上章 我就是这般女子 下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