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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  laidwithmyex。

 谭禹话音一落,在场的面面相觑,都有意无意的用眼光瞄着旁政。

 照理说,这问题没什么大不了,都是常年在夜场玩儿惯了的,比这厉害让人招架不住的问题都经历过,可偏偏。

 谁都知道,谭禹当年带着白梓卿远走高飞,之后再没找过女朋友,大家也都知道,在旁政和顾衿结婚以前,唯一公开正式交往的对象,也是白梓卿。

 一句前任,中伤了两个人当事人。不对,是三个人。

 宋方淮开始后悔今天自己多事找来了谭禹,他也想不通谭禹为什么这么做,这是干嘛呢,自己挖坑自己埋?还是为了寻个机会告诉旁政,当年他没对不起他?虽然抢了你未婚但是我也没碰她?

 还是当着顾衿的面?

 谭禹盯着旁政杯面前整整两大杯加了料的酒,不疾不徐。“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啊。”

 顾衿坐在旁政手边,脸色如常,坦然回视每一个看向她的眼神。

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大学时候和室友窝在寝室看的一部日本老电影《追捕》,电影中,矢村站在楼顶对杜丘说,跳啊,你倒是跳啊,昭仓跳下去了,唐塔也跳下去了,你也跳下去吧!

 杜丘,你看,多么蓝的天,走过去,你可以融化在蓝天啊里,一直走,不要朝两边看。

 顾衿此时也想变成那个热血的矢村警长,对着一身罪行累累的旁政咆哮,你喝啊!你倒是喝啊!

 她不的攥紧了自己的手,然后在一片口哨和掌声中,顾衿看到了旁政仰头,毫不犹豫面不改的,干掉了自己面前那两杯酒。

 顾衿的手一下就松开了,她一直绷在心里的那线,长久以来一直困在心里的怪兽好像终于在一刻得到了解,她放过了她自己。

 不是他亲口所说,却用了另一种方式在向她,向很多人承认了这个事实。

 放下杯,旁政懒洋洋的抻了个,与谭禹对视,顺势把手揽在顾衿上,大掌在她侧蹭来蹭去,好像是心虚,顾衿扭头看他,忽然冲他嫣然一笑。

 “你很得意啊。”

 顾衿这句话说的…特别引人遐想,一半娇嗔一半恼火,还带着那么点儿无理取闹,看起来就像是吃了醋的子在不丈夫之前的风韵事。

 所有人都等着看顾衿的反应,可顾衿是聪明的,她一进来就能察觉到谭禹和旁政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,也能察觉到这一屋子的人看见自己神态各异的眼神,这个时候,不刨问底,做足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,就是给旁政面子。

 宋方淮陈湛北敬旁政是条汉子,纷纷跟着认输喝酒,在场的所有男除了谭禹都不出意外的被他拉下了水。

 于培成是带着未婚来的,他惺惺相惜跟着宋方淮碰杯,他未婚站在他身后掐他,不依不饶,清脆的京片子跟竹筒倒豆儿似的。

 “于培成,咱俩过完年结婚的事儿我想再考虑考虑,你觉着呢?”

 未婚小了于培成将近十岁,于培成哄着她,急忙给自己找补。“我在利比亚一待就这些年年,上个女朋友都大二时候谈的了,你那时候才多大?别说风就是雨的。”说完他还踢了谭禹一脚,脸色很不。“就他妈你厉害,一竿子打死我们一船人,差不多得了。”

 谭禹还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。“该你了。”

 旁政搂着顾衿的手不放,嘴角,想了几秒。

 “我从来没穿过婚纱。”

 谭禹变脸,旁政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。“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。”

 十几个人,只有两个人拿起杯。

 一个谭禹,一个顾衿。

 众人唏嘘,“您还有这爱好呢…”

 “旁政,讲讲,这是怎么个典故。”

 谭禹把酒杯扔在桌上,黑着脸,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,反而有点局促。

 有些事儿点到就行了,旁政扯了扯嘴角,没过多解释。

 游戏接着往下,话题也越来不着边际。

 陈湛北:“我从来没结过婚。”

 只有旁政和顾衿喝了酒,

 于培成:“我从来没玩儿过三人行。”

 除了旁政,全都喝了。

 宋方淮:“我从来没跟这屋里任何一个姑娘发生过关系。”

 大家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好像是为了确认对方长相似的,陈湛北因为有几个小模特长的太像一时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,挠头琢磨了半天。

 这种事儿都记不住,大家臊他,说什么都得罚他几杯,陈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,才后知后觉的一拍‮腿大‬,指着看热闹的顾衿和旁政。

 “不对啊!!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!怎么不喝啊?”

 “还有你俩。”他话锋一转,又对着于培成和他未婚。“怎么也不喝啊,看我热闹是吧?”

 于培成大大方方摊手,“我是守法好公民,跟嘉嘉没扯证,不能先办事儿。”

 沈嘉今年大学都没毕业,刚二十出头,黄小丫头一个,于培成下不去手或者人家姑娘不让他碰也情有可原,陈湛北啧啧两声没再问,脑门一热,回头神经兮兮的看着旁政顾衿。

 “你俩?也没有?”

 谭禹坐在对面玩儿着打火机,饶有兴致打量顾衿,似乎这个问题的结果也很出乎他的意料。

 顾衿被陈湛北盯的坐立不安,脸上发热。

 她慌了,下意识望向旁政。旁政傲娇病犯了,故意移开目光不看顾衿,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。

 让你跟我分居,让你跟我分睡,让你往外撵我。我看你怎么办。

 陈湛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,头晃得跟拨鼓似的。“不会吧,没有?没有?”

 当着他那么多朋友的面儿,顾衿尴尬的快哭出来了,在一帮人八卦的眼神轰炸中,她有点装不住了。

 顾衿明白了,旁政在用不说话不解释这么氓的方式她。

 顾衿沉默认输,拿起杯一干而尽。

 她这杯水喝的心慌,毕竟撒谎是要不孕不育的啊!!

 见顾衿喝了,旁政角漾着笑,不动声的一连干了两杯酒。

 屋里人开始起哄,“吁——”

 宋方淮抚着心口,“我就说不可能,当初月俩人一个屋里睡了好几天呢,白天叫都叫不起来,这要是真的我今天这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
 后来又开始了两轮,门口有服务生敲门进来送蛋糕,大家这才恍然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
 蛋糕是会所特地准备的,有三层,上面又是蜡烛又是油的,旁政由着一帮人推到蛋糕跟前儿,戴上帽子,要他许愿。

 每年过生日基本都是回家吃顿饭,旁夫人给他煮碗面条儿就算完事了,很少有这么正规的时候,他有点不自在。

 “愿就不许了,蛋糕直接切了你们分着吃得了。”

 “不行,特地给你准备的,得有头有尾啊。”

 旁政闭上眼睛,停了几秒,陈湛北小声嘀咕。“哎哎,猜猜这孙子许什么愿呢?”

 宋方淮:“还能有什么啊,活的长,生儿子,纳小妾。”

 旁政睁开眼睛啐他。“要不说你丫找不着女朋友呢,活该单身一辈子。”

 有人把刀递过去,让他吹蜡烛切蛋糕,他接过来,不忘回头看一眼。“我媳妇呢?”

 人围的太多,顾衿站在包围圈的外面,离他很远,旁政放下刀,走过去牵她进来。他包着她的手,她手很小,几乎快要被他整只攥在手里。

 顾衿惊诧,“你干嘛?”

 “一起呗。”旁政专注的看着蛋糕上面那个造型小人儿,把顾衿搂在前,她后背贴着他前,旁政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。“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什么愿。”

 顾衿懵了,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中年男人三大幸事,一时嘴比脑子反应快。“升官发财死老婆?”

 旁政闷笑。

 刀尖儿顺着往下划,蛋糕被一分为二,接着是第二层,第三层。

 “我刚才…”

 话还没说完,只听砰砰几声,屋里一片尖叫。于培成张平津他们手里一人拿了一大瓶香槟放在手里狂摇,木炸开崩在墙壁上,香槟的泡沫飞洒的哪儿哪儿都是,像是商量好了的,一齐往旁政身上泼。

 身上穿的衬衫很快就被浇透了,顾衿也被捎带着淋了点儿酒。

 陈湛北踩在茶几上,疯狂的晃着酒瓶子,一脸得瑟相的嚷嚷。“哎——咱给他们两口子洗个香槟浴怎么样?”

 “成嘞!”

 旁政被浇的措手不及,有点狼狈。他抹了把脸,迅速混进主战场。

 不多一会儿。

 “哥!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!”

 “叫爹,叫爹我就松开你。”

 “我不叫。”

 “嘿——欠收拾!”

 “行行行,我叫我叫!”

 一帮大男人闹成一团,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瞄准了蛋糕,抄起一层就要往旁政脸上抹,旁政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,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,顾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能听见陈湛北和宋方淮不断的鬼哭狼嚎。

 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,以陈湛北一伙人惨败而告终。

 散伙儿的时候,旁政没开车,只能搭顾衿的车回去,三三两两的告了别,旁政拉开副驾驶的门,还愣了一下。

 副驾驶上扔着顾衿换下来的白衣和一只很精致的纸袋,外面很黑,就着灯光旁政也没看清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
 “什么啊?”他弯想拿起来看,顾衿脑中警铃大作,迅速伸手抢过来。

 “要你管!”

 她把袋子和衣一股脑的进包里,气鼓鼓的。

 这姑娘的脾气,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。他讪讪收回手,老实的坐进车里。

 晚上的酒劲儿很大,刚开始不觉得怎么,可这会儿从包厢出来,在车里静处的时候,旁政才感觉有点头疼。

 顾衿在他左手边一言不发的开着车,耳边有几缕头发垂下来落到脸边,他心一,趁着顾衿换挡的时候把她的手搁在自己手心儿里,捏啊捏的,带着很明显的某种暗示。

 顾衿板着脸虽然不说话,却也从轻轻翘起的嘴角了情绪。

 见她不理自己,旁政笑着叹了口气,从兜里摸出颗烟来,心情好像还不错。

 顾衿恼怒,脚底下油门加快,一溜烟的闯了个红灯。

 车子一路飞快的驶入公寓楼下的停车场,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,然后上电梯。

 顾衿用钥匙开门,室内一片漆黑。她踢掉高跟鞋,想去摸墙上的壁灯开关,还没等伸手,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抱离原地,咚的一声,撞在了墙上。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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