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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等陈仅喝
  等陈仅喝完咖啡一抹嘴,突然抬眼视郑耀扬,接着猛地将上身扑出去半趴在桌子上用食指指住对方:“我警告你,再用那种眼神看我,我可要火喽。”

 “你我之间已经扯平了,你别再想从我这儿占到什么便宜,聪明的早点走,别等我当着陈硕的面赶你。”“喂,你不要太嚣张,我还没承认你这个亲戚哎!我是兄长,你再这样没大没小,我一定让硕硕跟我走。”

 耀扬心底暗骂一声“白痴”转身就往外走。结果被陈仅喝住:“陈硕中午到,你不去接他啊?”

 “陈硕不是你,不会这么无聊。”陈仅痛心地喃喃道:“硕硕,你看人的眼光真差。可能这姓郑的小子会下蛊什么的,否则你怎么可能被他吃得死死的呢?”

 其实陈仅的判断力有待加强。当陈硕一身风尘仆仆地踏进家门,在管家眼珠眶的时候直接朝客厅里瘫坐着看汽车杂志的陈仅走过去,后者抬眼看见爱弟热情地过来,立即丢开杂志张开手臂准备接受这个美好的拥抱,结果…

 “你这家伙怎么一声不吭就跑过来了!”陈硕单腿跪上沙发,果断地用手臂架住陈仅的肩膀阻止他反弹。陈仅也确实配合,双手一收顺着陈硕的侧亲密地搂住他,笑嘻嘻地撒娇:“你果然很想我啊,到底是我的兄弟,还是这么帅。”

 管家和家里的帮佣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,眼望着这神奇的一幕,像被施了定身术。两个长相一致却气质迥异的帅哥摆出如此暧昧的姿势,确实蛮震撼人心的…可是,这样的“绵友好”

 并没有维持多久,陈硕一把纠起陈仅口的衣服把他往楼上拽。“我还有伤在身,你温柔点行不行?”陈仅自认非常和气地奉劝自己的兄弟避免使用家庭‮力暴‬。“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
 “今早…”答得底气不足。“是吗?”陈硕一路像在审问坏人“耀扬看见你没有?”“有…”陈仅被推进一间客房:“你就在这儿待着,不准走动,我现在去成业,回来我们再谈。”

 “你大哥我又不是见不得人,为什么要我待在房间?”可下一秒,眼看着陈硕往自己的房间走去,陈仅之后的那些话就全数进肚里,以短跑的速度冲到他前面挡住房门,昨夜借宿的罪证还来不及收拾,行李都还在房里。

 “你干嘛?”陈硕锐利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来。“你的房间我进去参观过,还不错,但被我搞了,我帮你整理好你再…”

 陈硕已经不客气地越过他的防线开门进屋,陈仅摸了摸后脑,知道大事不好。“你昨晚睡这儿的。”语气已经不是疑问句。

 “硕硕,你听我解释…”“耀扬肯定不会让你睡主卧。”这一个肯定句才是真正堵了陈仅的嘴。陈硕啊陈硕,你能不能不要反应这么快?搞得老哥我很没面子哎。

 “又不是我存心骗他的,是他自己以为我是你…”什么叫火上浇油、惟恐天下不?这就是!口被重重吃了一掌,陈硕着脸出去了,留下一脸无辜的陈仅。

 可怜地看着兄弟决绝离去的背影,再次肯定了郑耀扬是破坏人家兄弟和睦的罪魁祸首,很有点不平地喃喃自语:“我跟姓郑的睡了几个钟头,怎么算都是我比较吃亏吧?”

 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容易产生歧义的话还是少说为妙。接下来的半天,陈仅一想到陈硕这么偏袒那个郑耀扬心里就有气,一气闷就想到费因斯。

 那个老是在无形中让他觉得胃上被石头搁住的人,他一直以为同费因斯是在一定尺度内的上下级或者是朋友,即使有过了意外的亲密关系,但也不至于会这样记挂着。

 而且是这样无望的记挂,好像隔了太远的距离,永远也触不到边了。说不后悔是假的,自己太硬了,说话很少留后路,现在大概连问候一声都会觉得多余和窘迫…

 不是自己太吝啬,而是真的不知道两个男人的爱情是怎样的?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对一个男人表达爱恋,他一直以为爱情就是喜欢一个人,适时哄一哄对方,送点礼物,说些甜言语,随时亲热一下,可当这些恒定的前奏统统失效,常规的模式被打破,惯行的每一步都沦为肋,陈仅就真的茫然了…

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脑子浑浊还好,连‮体身‬都开始有了反应,这真是大大慌张了一把,他是男人,自然知道事情已经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,完全身不由主,但也始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所谓的那种感情。

 他需要时间分辨,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自己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,可是待他生出些朦胧的想法时,他们却已经分开了,没有机会再恢复原状。

 自己一贯风,和女人维系一生的信心都没有,更何况是男人。也许是自己一直在逃避某些问题,在感情上,他其实算是严重缺乏‮全安‬感的人。

 有时候他也会想要寻求答案,但当发现一切都已为时过晚,那种深重的沮丧又令他几乎要发疯,所以他需要出来走动一下,到陈硕这里来分一分心。其实也有被自己的初衷吓住,他居然…也开始有点怕寂寞了,那种口空的感觉真是不大舒服。

 是因为费因斯吗?那自己算是活该了,反正永远不可能让步,自己同他本来就是两团理不清的麻,原本各自为阵,关键时刻就变成平行线,相互倾慕却因为种种原因而错过。

 算了算了,陈仅的脑子从来也不是用来想这些复杂问题用的,他本就只适合直来直往,自从跟费老大扯上,他才开始有点“变化莫测”起来,原来他真可算是女人眼中的单细胞“尤物”他从来不是难相处的情人,也不会苛刻和管束这套,出手大方,如果想抓住他的心是不太可能,但被他拥抱时却能没有负担,他就是那种能照得同类都黯然失的男人,这是为什么陈仅在情场声名远播的原因。

 可是情场野马也有失蹄的时候,现在是栽了跟头还无知无觉,可见某人的前景不甚乐观。想不到当天晚上,陈仅就受了另一个大刺。那他的确有乖乖打理行李往隔壁的客房搬,陈硕发话,他不能公然不从。

 在傍晚六点时,他的亲兄弟和姓郑的仍没有回来的迹象,厨房的食物又不合他胃口,最终还是认为不能太委屈自己,所以独自开车出去兜风觅食。

 晚上跟一个洋妞在酒吧打发了一些时间,但还是拒绝了夜宴宵,照中午的情形看,他还是决定老实回家,先观察一下陈硕的脸色再行事会比较保险,免过这难得的假期被提前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
 可一进客厅,陈仅就有点不痛快了,居然真把他这个“重要家属”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了,真已经十点,那两位竟然还没有回来!(也不想想自己也是刚回来)

 他极其郁闷地回到客房,拉开窗户走到阳台上,手一摸上口袋就突然想起一包烟还落在陈硕房里,所以就折回到隔壁。佣人已收拾过房间,门并没上锁,他直接进去,窗帘有开着,月亮的清辉洒进来,室内不用开灯也能视物。

 陈仅顺手开了打火机往头柜走过去,把放在上面的烟捏在手心,一抬头才发现陈硕房间的台视野特别好,曼哈顿的夜景一览无遗。陈仅推开落地窗出去,在台一角靠着玻璃幕墙席地而坐,点起烟悠悠起来,他想完这一再走。

 这时候,脑子里又浮起费因斯的样子,估计对方早把自己抛脑后了吧?他是焰,没那么多闲工夫为别人伤脑筋,所以索跟他一刀两断,两个人还都是现实又坚决啊。

 突然,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接着门被人推开,陈仅稍一回头,从他的角度,正好看见郑耀扬和陈硕一同进来,也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心虚起来,怕自己此刻冲出去会与郑耀扬起冲突,他可还想在这儿多待几天,于是自觉地闭嘴不出声,想一会儿等郑耀扬走人,再同陈硕叙叙旧。

 结果,陈仅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理想化了,郑耀扬根本就像是要扎在此,还跟陈硕一起坐在电脑边研究合同,陈仅隔了一段时间就有些坐不住了,但想到要是这时候走去实在有失面子,所以只得破罐子破摔,继续苦守。

 在听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讨论之后,陈仅开始看表,三十分钟了,那姓郑的有完没完啊!陈硕,还不快赶他出去!(完全忘了人家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一家之主)郑耀扬终于站起来,也想起某号人物:“你把那家伙关在隔壁了?”

 幸亏陈仅耳朵尖,及时挑出一些“大逆不道”的话,很不平地“切”了一声。“嗯,昨天他睡这儿的吧?”陈硕的语气漫不经心,屋里屋外两个男人心都往下微微一沉。

 “那是误会。”很简洁的总结,但心里已经将陈仅在油锅里过了好几遍。陈硕轻笑一声:“你没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吧?喂,你怎么会把我和他搞错?”

 陈仅在背后嘿嘿一笑,某人踩到自家兄弟的尾巴,他有点幸灾乐祸,根本忘了自己也是参与者之一。耀扬回头正视他:“说了是误会。”

 “陈仅一定呕死了…”知兄莫若弟啊,陈仅非常感慨地想。门外的夜风一阵吹过来竟有些凉,屋子里突然没了声响,陈仅觉得有点不对劲,不瑟缩了一下。

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,在心里默念一二三,然后慢慢转过身看向后面…手上的烟蒂落下,当意识到面前的一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,陈仅连发梢都要竖起来,一种无法控制的惊慌直扑过来,紧张的情绪在浑身迅速蔓延开来,然后皮肤上起了一层皮疙瘩,脑子里轰鸣了一阵,两只眼睛想移开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。

 幽暗的灯下,陈硕已经将郑耀扬在柔软的单上,两个人正吻得如痴如狂,空气中浮起的压抑的息引起了情的共鸣。拷!陈仅不晓得他们怎么能这么快进入状态,亲眼看见陈硕与一个男人绵实在有够冲击的,越不想在意,但蓦地涌上来的过往情事越是蜂拥而来,感受到的刺也就越强烈。

 眼前的情剧码持续上演着,窗外都仿佛被这股咸燥热的情渲染,陈仅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其实比想象得要强,他只是很茫然,想起一些事,令他觉得茫然无措。

 “你一走这么久,不知道我会想你么…”耀扬低沉而磁的嗓音此刻正因情而暗哑。“唔。”

 爱人用一个更炽烈的吻代替回答。像陈硕、郑耀扬这种资深的第高手,只要稍一较量立即能掀起惊涛骇,任何引导和‮慰抚‬都相当有效,当低沉的呻声响起,陈仅终于捧住自己的头将目光回避…在台‮窥偷‬陈硕做,我一定是疯了。

 口忽然有什么裂开了一样,有东西从里面跑出来,令他心烦意,熟悉的回像是连来发作最厉害的一次,他看见了陈硕和郑耀扬像普通情人那样拥吻痴,那样自然而然,那样热烈大胆全无顾忌,而自己,面对费因斯却怎么也放不开态度,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要同他成为…情人关系,在他看来,这简直是…不可思议的事。

 一件衬衣被丢了出来,轻轻撞在窗玻璃上后又滑落到地上,这也惊醒了陈仅,他知道要是这时候不出去,等他们进入正题,他一定会死得很惨,不过现在出去也一定不能保全尸了。

 事情并没有出意外,当陈仅站起来叼着新点的烟哗一声拉开落地窗现身的时候,两个难得不够警觉的男人眼神同时震惊地往他的方向扫过来,几乎要将陈仅穿,两人已经,那完美的肌体呈现出无可抵挡的成魅力,耀扬觉得尴尬懊恼困惑同时涌上来,只差没把枕头下的掏出来。

 幸而陈仅的表情并不是他们熟悉的玩世不恭,否则一定会有人揍他一顿,现在的陈仅脸颓废失常,还懒洋洋地开口解释:“你们也太不注意了吧。”

 谁会一回卧室就注意台外有没有站着人?“陈仅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陈硕紧皱眉,火气压了下来,很耐地质问他。

 “我只是过来…”陈仅随便扬了扬手上的东西“取烟。”这时,耀扬已是忍无可忍,一个侧身将陈硕住,脸却对着陈仅说:“你现在可以出去了。”陈仅举了举手,倒退几步去开门:“OK,这次算我不对。”

 当门被重新关上,耀扬即刻将额头埋进陈硕的肩窝里,几乎有些头疼:“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陈硕苦笑了一下:“我倒是很高兴他有兴致旁观,他以前不是最怕我跟你的关系么?”

 “他跟你完全是两种人。”“你错了,他是兄弟。”陈硕猛地翻身吻住他的,那眼睛如同一团燃烧的火“某些方面,我们很相象。”

 “只有你能吸引我。”清淡而惑地一笑:“可你昨天爬上的时候可没意识到这点。”耀扬投降:“天哪,我以为你决定忘了。”

 “我是忘了。”陈硕用下半身慢慢磨擦着他,接着嘴一路慢慢吻下来,令他立即有了很烈的反应“看得出,陈仅也在试着接受你,你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。”

 “我试试看…啊!”在一声情的低吼中,结束上的谈判。两小时后,陈硕主动走进陈仅的房间,后者果然还醒着,后脑靠在衣柜上,一动不动地赖在地板上看着他。

 踢开地上酒瓶,陈硕走上前有点不:“又是烟又是酒,你干脆去演情景剧。”陈仅这才展现一个狡黠的笑容,但那笑并不自然。“干嘛不睡觉?”陈硕在他对面坐下。“你们在隔壁这么high,我怎么睡得着?”语气还理所当然的。

 “你他妈少胡说八道。”房间里静了一会儿,陈仅挣扎了一下,两手着地将‮子身‬往陈硕的方向拖动了几步,迅速赖到他身上:“你说,跟一个男人在一起,是什么感觉?”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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