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乌龙茶的遐想 下章
60:自生自灭
  我颤了一下,好像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,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对我下这种承诺,除了那个‮态变‬到我哭无泪的罗明致,他是死也要拖着我一起死,那种的我当然不肯要。

 林承钦从来不肯对我下这种永远的承诺,永远有多远?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能不能永远的保护我、照顾我,可是查他说出来了,他说的很理所当然,说的很慎重,好像他似乎认定我是他的终生伴侣似的,要我陪着他走完这一程,我忍不住感动落泪着。

 可我感动的不是他对我说了这句话,而是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。我知道他的心态,他不肯结婚,不肯和别的女人有牵扯,甚至不正视他侄女对他的畸形爱意,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‮体身‬可能撑不到正常人应该要有的年岁,所以他不想误了别的女人的终生。

 而我不同,我心智异于常人,我甚至连他和他侄子都分不清,他想,等他死了我也不会有所感觉,因为我是个傻子,所以他才把我留在他身旁,寂寞时有个伴,等他走后也不会牵挂。

 我哭的不过气来,任他怎么安慰都没有用,我也搞不清楚我在难过什么?是因为他不婚独身的用意吗?还是因为他会接受我是因为我是个心智异常者这个事实?

 我只觉得我的心在痛,莫名的痛,痛的我泪一直掉,后来我对他的依赖纠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,只要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,或是他失踪很久,我都会处在恐惧疑虑之中。

 等到他回来后,我就会很激动的抱住他,无视他一脸的莫名其妙。我也不晓得我这心态算是什么,只要每当他一离开我,我就在想他会不会突然倒地不起?

 会不会突然就离开人世了?看到他时又会觉得很心安,很足,我对自己这样想法和行为感到恐慌,因为我从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有过这种情绪,甚至是林承钦,我也不曾有过。

 知道他的心脏无法负荷过重的活动量,我很节制的控制着他的情,不等他想要服侍我时,我就先主动替他服务,尽量做到不让他劳累辛苦,很多的时候都是我用口帮他解决,或是坐在他腿上嘿咻,不惹他生气,不让他心情烦躁,有时听见他和对方讲电话的口气越来越凶,我就会上前抱着他,轻声的要他别生气。

 我们两人已经离谱到他替我刮洗澡,我替他穿衣吹头发,比新婚夫还浓情意,他不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 可是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诡异了,有时半夜我还会爬起来望着他的睡容,没有原因的盯着他看,甚至还会俯‮身下‬去亲吻他的,然后自己被自己的行为寒了一把,怀疑是被鬼上身了。

 因为常时间待在他身边,我越来越了解他的工作内容,他的职位很怪,应该是说这国家的体制很怪,政、军两派一起治国,‮府政‬方面是由总统当领导人,军方是他当最高统领者。

 可是国家实权却在军方手中,总统要颁布什么命令都要经过他同意,因为有武力的说话才有力。

 总统这个位置形同虚设,为了让某个强国安心,他不能取而代之,还要很低调的一直藏在政坛后,让凯拉出面与外界周旋。

 可是暗地里的动作不断,就是要让那个强国慢慢衰退下去,从外、经济、政的斗争到民众的抗议声,他一直利用外在的力量去打那个强国。

 甚至为了让现任强国总统不能继续连任下去,还精心设计了这场游轮人质事件来中伤他,趁机扶持另一个对他有利的候选人出位。我就奇怪他屋外站岗的士兵,为什么军服和在游轮上见过的不同,还以为他们是特殊兵种。

 原来他们身上穿的才是这国家的军服,游轮上的兵穿的是谁家的,我就不清楚了,总统是推选出来的,军权却是世袭的,查的家族历代都在背后控制着这国家,一直做着与强国对抗的事业,经历过不少的暗杀与生死一瞬间的事。

 最后,整个家族剩下来的只有三个人,他、居理斯与凯拉,他将来的位子要传给居理斯,后者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,凯拉野心的想接位,查仍然不改其衷,他的遗嘱上已经定了让居理斯当国家的军权领导人,这让凯拉很愤怒。

 可是她对查的畸形爱恋却让她不得不屈服这个事实,虽然这份屈服可能等到查离开人世之后就会崩解。

 我对他们家族极为佩服,都有着遗传的心脏病,随时都有挂掉的可能,还有这种雄心万丈的心态去搞国家事业,不知道这种病是真的遗传,还是被环境的?难不成有先天心脏病的人野心特别大?我‮摸抚‬着他不强健‮硬坚‬。

 可是也不瘦弱苍白的口,抬起头望着他认真办公的模样,一开始他无视我的目光,久了他就按捺不住,疑惑的望着我。“累,我累。”我装做很疲惫的样子,他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!整天就窝在他怀里打瞌睡的人居然说累?!

 可是我只是想提醒他,他已经连续工作三个小时了,该休息了,他摸摸我的头,没说话。我继续盯着他的脸,不死心、很执着的一直盯着他,后来他坚持不下去。

 将头埋在我的肩上,在我的颈边呼气。“要回上睡吗?”我摇‮头摇‬。“查,我们去散步,我想散步。”

 适当的运作可以帮助‮体身‬的调养,所以我时常拖着他去屋后的园林里漫步,一天至少一次,反正周遭都有士兵护卫着,出不了什么事,而且附近的土地都被强制命令,不得建造高于别墅的建筑,就怕军权领导人被远距离杀。

 他任我拉着他往外走,每走上一段路我就让他休息。他抚着我的后背凸点。“等医生通知,就开刀把它取出来好吗?”我望着他点点头。“好,只要你不离开我。”

 其实他没必要问我,这种事依照以前我认识的那些臭男人个性,什么解释、询问都没有,直接把人‮醉麻‬了送医院了事。

 他俯身吻着我的,将我环进他的怀里。我知道他是喜欢我、疼惜我,可是这并不是爱,他只是喜欢被人依赖、被人需求的感觉,像是浮萍有了扎了地,他的人生就有意义,而不是单纯的等死。

 ***我无法想像他倒地不起的情况,即使明知道他有遗传心脏病的潜在基因,可是我一直不敢深想他万一在我面前离开了,我能承受这个打击吗?他对我很好,不是因为我的美貌,也不是因为我的‮份身‬背景。

 只是单纯的因为我这个人,他不在乎身材,也不在乎我在上的表现,好像无无求,对我的任要求予取予求,没有凶过我,也没有打过我,连让我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。

 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慢慢的超越了对林承钦的,也许是环境因素造成现在的局面,也许是因为我在这里遇见他这个人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。

 可是我却觉得我对他心情是独一无二的。有时我居然还想到要陪葬这个念头,把自己给吓坏了,我才二十出头,为什么会想到他死,我也活不下去的想法呢!

 当时有想过林承钦如果挂了我会如何,不过我只是想想罢了,会不会真的做还说不定,可是当我想到查身上时,却很悲伤的认为自己一定撑不住。

 然后一头撞死在查的墓碑上…呃…真是诡异的死法与画面啊!有一,家里来了个访客,这个访客是女的,大概四十来岁,年轻时也许很漂亮。

 但现在只剩下有气质,她的脸形明显的是有去做拉皮手术或是打美容针,说话挑眉时有点僵硬,有时还会有蓄的错觉,所以看起来她很凶恶。

 她的来意让我觉得很震撼万分,她要求让居理斯离户籍,入到她的国家后入赘到她家去,她要请查答应这件婚事,因为查是居理斯唯一的长辈。一开始我觉得太扯了。

 因为她的国家就是与查敌对的强国,要让居理斯改籍贯成为强国的国民,查怎么可能会答应?那可是他中意的继承人耶!而且还要入赘到她家去当她的…女婿还是老公?!

 我原本是以为她是替女儿来求亲的,后来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,她是替自己来求亲的,40岁VS18岁,她还真的下去。不怕消化不良吗?查也被她的话给吓傻了,很久才反应过来,他用手抚着额头。

 “这事等我和他谈过后再议。”后来我才从他和助理谈话中知道,这婚事也是牵扯到阴谋论,居理斯并不是不热衷于政事。

 只是他的手段与查不同,他不想被查牵着鼻子走,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作法。查走的是大路线,虽然费的时间与精力多一些,但是收网时一定会有满意的成果出现,居理斯是走险路,想要一步登天。

 但也有可能摔个狗吃屎,查不肯让居理斯冒险,居理斯嫌查的手段太麻烦,于是两人有了间隙。到了晚上睡觉前他还是为这件事愁眉不展,我知道他是因为无法控制居理斯的行为思想而烦恼。我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。

 “查,别皱眉。”他捉住我的手放进棉被,将我搂在他怀里,下巴抵在我的头上,手在我背后轻拍着,就像电视上的慈父一样,他只差没有哼着轻柔的旋律哄我睡了,我觉得与其让居理斯这个不孝子一直在惹他生气,那还不如把继承权给凯拉,让那个死小鬼滚到国外去自生自灭吧!

 至少凯拉对他的命令都一丝不苟的执行,忠诚不二话。可惜我一点发言权都没有,一开始是个傻子,当然不可能摇身一变成了正常人,而且如果变成正常人了,他还会要我吗? M.hEZxS.com
上章 乌龙茶的遐想 下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