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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沉默了几秒
  李轻轻好像不讨厌。陈年意识到了。忙放开她,娇微弹,白腻的皮肤多了几道指印,穿的是短袖校服,根本遮不住,他声音略哑:“对不起。”李轻轻见谢时拿起铅球了。

 也没再管这件事,边走近一点,边说:“没事,我们看扔铅球吧。”谢时扔完铅球后,笑着跟旁边的同学说了几句话,无意间看过他们站的位置,微微一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走了过来。

 ***“陈年。”谢时走到他们面前,先是朝陈年一笑,再看向李轻轻,“李轻轻,你今年没报项目吧?”

 李轻轻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,有些受宠若惊,磕磕碰碰地回:“没、没报,我运动不好。”谢时保持着适当距离,大概是怕自己身上有汗味熏到对方。接下来,他们没再说什么,因为其他同学过来了。

 李轻轻不习惯暴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,所以偷偷地离开了。走了几步,她发现有人跟着自己,一回头,见是脸颊被晒得微红的陈年。

 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围着谢时转,他的子开朗活泼,是那种小说里写的阳光男孩,而陈年待人总是有无法逾越的距离感。相比之下,同学就更喜欢跟谢时打交道了。

 而李轻轻虽对谢时有好感,但跟陈年相处会更自然一点,就算两人并不,要知道截止到今天之前。

 他们都没说过超过十句话,也可能是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会比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吧。越到中午越热了,她凝视着陈年,一直都觉得学校发的蓝白相间的校服衫和校服很难看。

 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好看。看久了。觉得心情都好多了。李轻轻眼神微微闪烁,嗫嚅道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陈年指了指大树那边,眼底似有淡淡的笑意,但并不是那么明显:“我的书还在那里呢,我得回去。”

 李轻轻算是服了自己的自作多情,窘迫到差点是同手同脚地走回大树底下,毕竟她的小说也还放在那里,好在尴尬并没有延续下去。

 大树下清风阵阵,非常凉爽,她靠着壮的树干睡着了。睡得迷糊糊的时候,光滑的额间印上一抹温热。李轻轻几乎是立刻就醒了。

 但是她没有睁开眼。这是一个隐忍又克制的轻吻,没有剧烈的望,只有少年的单纯、真挚的感情,像一股暖,缓缓地过心田,他力度很轻,很怕稍微一用力就会醒她。

 枝叶繁茂的大树下,两人的身影迭在一起,校服的衣摆纠着。陈年半跪在地,手撑在李轻轻身侧,他弯着,倾身过去,小心翼翼地用瓣贴着她。

 李轻轻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地握成拳头,陈年他怎么会偷亲自己?之前他们可是没什么集的。

 她现在的脑子被这个问题充斥着,那带着浓烈情愫的呼吸落到了李轻轻微红的耳垂上,陈年这次喊她的名字,似含在齿里,舐了几番才依依不舍地放出来,“李轻轻。”

 李轻轻心脏跳动得很快,仿佛要跳出腔一般,他声线很低,含着润的渴望,蛊惑得很,听得人骨头都要酥麻了。喃喃道:“李轻轻,不要喜欢他,好不好。”

 这个他…是指谢时么?李轻轻心脏骤停,陈年居然看出来了。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么,她慌张不已,就连他偷亲自己这件事也暂时抛之脑后了。有那一瞬间。

 她以为陈年是知道自己醒着的。可并没有,陈年缓缓地离开她,温柔地拿掉落在她发上的叶子,放轻手脚地站起来,然后回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。自那天起,李轻轻就忍不住总是留意他了。

 班里面一个月换一次座位,校运会结束后,恰好到一个月了。座位是由老师随机分配的。李轻轻没想到自己的新同桌是陈年。

 而谢时的新同桌则是班上的学习委员。学习委员叫王宁,长相温婉,以前就很喜欢问谢时数学问题,他们就坐在她隔壁组、隔壁桌。李轻轻装作不经意地扫一眼。谢时正在转着笔,神情专注地看数学题。似乎是想出了解题方法,他对王宁笑了。

 停止转笔,过她的试卷写下解题过程,他边写解题过程边小声地说话,不知说了什么,王宁笑着轻轻地推了谢时的肩一把,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。

 李轻轻不再看,这一节课是班会课,班主任扯着扯着。扯到了长大后的职业话题,心血来地问同学们喜欢什么职业。一直安静地在写自己的物理题的陈年突然停下笔,偏过头看她:“你喜欢什么职业?”

 李轻轻认真地想了想,说:“‮察警‬。”因为遇到危险之后,没有朋友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‮察警‬,她反问他:“你呢?”陈年刚想回答,班主任就提问了。提问到的人好巧不巧就是谢时。

 他不再跟王宁闲聊,站起来回答:“现在暂时喜欢‮察警‬。”班主任笑笑,让他坐下,又连续叫了几名同学。

 陈年听完谢时的回答,下意识地看了看李轻轻,突然想问些什么,又见她还没收回视线,他垂下眼,握笔的手指紧了紧。

 *酒吧里的包厢酒味还是很大,李轻轻闻久了好像也有些醉了。是因为那次她说了喜欢‮察警‬,陈年才去当‮察警‬的么,李轻轻控制不住自作多情地往这个方向想,越想越不是滋味儿。冷不丁地,她难得生出一丝心疼陈年的情愫。

 就在李轻轻发愣之际,一个天转地旋,她的背部撞到软绵绵的沙发上,不可控地颤抖了下,茫然无措地抬眼看着着自己的陈年。

 “李轻轻。”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要跟那排山倒海的爱融为一体,放纵猖狂又不容置疑地抵进她的灵魂里面,这一声李轻轻跟少年时期有相同的地方,又有改变了的地方。似乎含着委屈一样。

 陈年低头如饥似渴地亲吻着李轻轻的脸颊、纤瘦的脖颈、锁骨,一波又一波热朝她袭来,她半个‮子身‬软成一滩水了,可是李轻轻清楚地知道,现在的陈年是喝醉了酒,他清醒的时候是厌恶自己的。

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。滚烫的呼吸在李轻轻在外的肌肤上,腿间也挤进了又硬又烫的物件儿,隔着层子狠狠地撞向她,她头皮都隐隐发麻了。李轻轻怀疑陈年想杀了自己,用他的方式杀了她,片甲不留。

 ***可是这里是酒吧的包厢,李轻轻就算愿意跟陈年做,也不想在这种地方,太脏了。于是她准备推开了他,而就在她要推开陈年的那一刻,他眼神微暗,似乎先一步清醒了。从李轻轻身上下去。

 李轻轻见他跌坐在地上,沉默了几秒,才整理好被陈年扯得糟糟的衣服,“清醒了就回去吧。”

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陈年的声音仿佛也被酒水浸过一样,沙哑中带有一丝无法抵挡的醉人。这话摆明自己是不知情的。李轻轻也觉得如果他是清醒的话,定不会让徐志打电话找自己的,所以并没有多想:“徐志打电话叫我过来的。”陈年喝太多酒了。现在头有些疼。 M.heZ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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